开口道：「婺州之战，已经可以看出，李司马在兵事上，极有天赋，上天让李司马托生在此等乱世，自然是想让司马，成就一番功业的。」
李云擡头看着杜谦，没有接话，但是目光里，已经带了些审视的味道。
杜谦站了起来，背着手走了几步，然后回头看向李云，低声道：「在我看来，短则一两年，长则三五年，大周会比现在，混乱上十倍百倍。」
他定定的看着李云，沉声道：「将军在这种时候，应该早做准备才是。」
李云神色古怪，看着杜谦：「使君说这话，莫不是在试我？」
杜谦哑然一笑。
「我若是有心与司马过不去，这会儿早已经趁机跟裴璜一起返回京城去了，别的不说，这段时间，司马在越州的所作所为，至少够得上图谋不轨四个字了罢？」
「在我估计。」
杜谦轻声道：「越州军的数目，已经超过明面上两倍不止。」
李云也站了起来，看向杜谦，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之后，低声道：「使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我过几天回了越州，咱们再好好聊一聊。」
「好。」
杜谦看着李云，笑着说道：「我在越州，等着司马回来。」
说罢，二人一前一后，下了烟雨楼。
李云让在楼下等着的孟青送杜谦回去，而他则是跟李正一起，返回客店。
这会儿，天色已经黑了，月光铺洒下来，李云扭头看了看李正，问道：「瘦猴，你觉得杜使君这个人怎幺样？」
李正想了想，回答道：「很厉害。」
李云又问：「怎幺个厉害法？」
「他到了越州之后，越州刺史衙门的所有事情，就能处理的井井有条，越州先前的乱象，很快也都不复存在，别的不说，之前在做官理事上，他比咱们这些寨子里出身的人，要强的多了。」
李云当时以代理越州事的身份接管越州之后，虽然做了一些例如均田的大政方针，但是一些细微的事情，他都没有顾及到。
甚至，刺史衙门很多职位，一直到杜谦来之前，都是缺失的。
杜谦到了之后，没多久就把越州的事情整理清楚，很快让越州政务恢复到了正轨。
「而且…」
李正开口道：「咱们打婺州的时候，是杜使君负责的后勤辎重，也是井井有条，没有任何错漏。」
李云擡头望向天上的月亮，忽然说道：「你说，如果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