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千比特的集成度,这几乎是在现有技术框架下的极限挑战,甚至可以说是突破物理极限的尝试!”
他语气中有些鬱闷:“自前,全球范围內,无论是谷歌、ibm,还是亚马逊等科技巨头,他们的超导量子晶片也都在面临同样的瓶颈。”
“相干时间受限於量子比特与环境的微弱耦合,即使是极其微小的振动、电磁噪声或温度波动,都可能导致量子態的瞬间塌,我们现在能做到的几十到上百微秒,已经是付出了巨大代价的结果。”
“至於门保真度,”洪琪继续分析,“每一个量子逻辑门的执行,都伴隨看微小的误差。”
“要达到99%的精確度,意味著我们必须將这些误差降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这要求我们对微波脉衝的形状、持续时间、振幅进行极其精密的控制,同时还要应对量子比特间的串扰。”
“这就像在几十个同时跳舞的舞者之间,確保每一步都精確到纳米级別,且互不干扰。”
他指向屏幕上的晶片结构图:“而集成度,更是牵一髮而动全身,每增加一个量子比特,不仅仅是简单的叠加,它会引入更多的连接线、控制线和读出线,这增加了晶片布局的复杂性,加剧了交叉干扰。”
而且维持大量量子比特在接近绝对零度的极端低温环境下稳定运行,其冷却系统的设计、能量消耗和散热,都將是巨大的挑战。我们甚至需要重新思考现有的封装和冷却技术。”
洪琪的疑问,道出了在场所有技术人员的心声。
他们並非质疑目標本身的重要性,而是深知这些目標所代表的技术难度和资源消耗。
在当前的技术背景下,卫宏提出的要求,无疑是在逼迫他们在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上,以超常规的速度狂奔。
他们又不是超级赛亚人,狂奔不起来啊!
卫宏顿了顿,他知道,光靠硬指標是没用的,得给这些科研老油条们打点鸡血,最好是那种能让他们原地满血復活。
“洪总啊,你这话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我当然知道这难度,这要是隨隨便便就能搞定,那量子晶片早就跟智慧型手机一样普及了,是不是?”
他顿了顿,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不过呢,你们可別忘了,我们手里现在有王炸啊!”
卫宏环视了一圈,看到大家疑惑的眼神,满意地笑了笑:“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些目標摆出来,就像是让大家去徒手爬珠穆朗玛峰,还得在规定时间內打卡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