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语气缓慢，带著一种对工程师的尊重，“你將自己的半生都献给了胡建舰，那艘船，对你来说，已经超越了一件装备，它是你梦想的具象化，是你证明龙国工业实力的精神图腾。”
“你之所以兴奋，不仅仅是因为想造新船，更是因为你希望將小型化核聚变装置这种最先进的技术，应用到下一个时代的產品中，对吗？”
“————您说的不错。”林毅压下內心的震撼，声音有些沙哑，“胡建舰能用上您的技术，是我最大的骄傲，它证明我们不再落后，我们能做到最好————”
周宇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讚许。
“那你拥有现在的成就，想必吃了很多苦吧，从一个內陆城市的少年，到现在的结构总师，你跨越了海洋，你让龙国拥有了最先进的航母。”
闻言，林毅的眼神闪过一瞬间的波动，仿佛回到了那些通宵达旦、解决特种钢材应力问题的夜晚，但他很快便回过神来，低著头没说话。
这么多年，他所有的情感和辛苦都倾注在了图纸和钢板中，从未向任何人倾诉，此时听到周宇的安慰，看见他真诚的目光，林毅心里蔓延出一种怪怪的滋味。
已经有多久没人真正关心过一个造船人的內心世界了————
如果是普通人这么说，林毅不会有太多想法，但周宇是一名站在人类科技最前沿的超凡人物，受到这样大人物的关心，林毅的反应才被加剧了。
“都过去了，周院士。”林毅吸了一口气，压下泛起的情绪，沙哑著回答。
“不用憋在心里，你也许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但你要意识到，无论未来怎么样，你现在肩负的使命，已经不再是航母了，你现在是小型化核聚变装置技术在巨型移动平台上的首席集成者。”
“我看得出你对胡建舰的感情，但是，林总师，我们龙国海军已经有了胡建舰，现在，我们面临的挑战，已经超越了海洋。”
林毅也是个聪明人，他咽喉微微耸动，沉默了一会，他感觉周宇正在引导他走向一个他预感过、却不敢相信的领域。
“您说的超越海洋————那是什么？”林毅的声音微不可闻，带著巨大的期待和对未知的惶恐。
“轨道攻击舰。”
周宇笑了，但那笑容中没有丝毫轻鬆。
妈耶，这东西从他嘴里说出来，他都觉得离谱。
要不是身份管著，对方肯定以为他在说梦话。
“没错，林总师，在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