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的弹幕在停滯了一秒后，变成了满屏的问號和惊恐。
“怎么回事？没炸碎？！”
“那个大傢伙还在飞！它还在往月球撞！”
“完了，动能不够！我就说48小时太赶了！”
“这就是龙国的技术吗？这跟挠痒痒有什么区別？！”
此时，外网的舆论更是瞬间反弹，之前那些被迫闭嘴的质疑者，此刻像復活的殭尸一样涌了出来。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也许不该说但不得不说的事实，动能撞击对於这种结构的小行星效果有限！龙国人高估了自己的动能，低估了物理学的复杂性！”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真正的技术积累，而不是靠弯道超车，如果这块石头只是被撞偏了一点，那它可能会直接砸向地球！”
“太空技术我只相信nasa！”
nasa。
“哈！哈哈哈哈！”
一阵突兀而尖锐的笑声打破了战情室死一般的寂静。威廉局长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指著屏幕上那颗虽然缺了个口子、但依然气势汹汹冲向月球的“黑煞”，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威廉转身抓住戴维斯博士的肩膀，用力摇晃著，“我就说物理学不会撒谎！动量守恆定律不会陪他们演戏！这就是傲慢的代价！”
战情室內的气氛瞬间从压抑转为了一种病態的狂欢。
——
刚才那一秒的寂静，是因为他们恐惧龙国真的创造奇蹟，而现在的喧囂，是因为他们终於確信，龙国人也是凡人，也会搞砸。
“这根本不是什么强力打击，这是拿鸡蛋碰石头！”福克斯教授也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恢復了技术官僚特有的矜持与傲慢。
“碎石堆结构的非线性吸能效应，这是行星防御学的常识，他们为了赶在48
小时內发射，显然忽略了对目標內部密度的深度建模，这就是弯道超车翻车的典型案例！”
纳森此时也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手中的酒杯重新斟满了威士忌。
他看著屏幕上那些疯狂滚动的嘲讽弹幕，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完美的剧本。”纳森抿了一口酒，声音阴冷，“他们把自己架得太高了，救世主？哼，现在他们成了全人类的笑柄，那个0.1%的安全承诺，现在看起来就是个笑话。”
他转向布莱克：“立刻启动舆论攻势的第二阶段，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打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