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怪的了谁?」
「要怪,就怪南面的逆贼刘邈吧!」
不去怪打了败仗的袁绍。
不去怪将胡人迁往河北的袁尚与朝廷。
反而,要去怪一个素未谋面,远在天边的敌人……
村中其他男子攥紧双拳。
可就在他们要继续反抗的时候,却看到家中门缝里、窗户缝里,朝他们投射过来的那一双双担忧的眼神。
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
他们不能反抗。
反抗,是会死人的。
当然,他们不怕死。
但是凭他们对世界的了解,他们知道,倘若他们死了,他们的父母、妻子,都绝对不会有一个好下场。
官府,不可能帮着他们赡养父母。
家中的余粮,也不够妻子将孩子养大。
男人若是死了,这个家庭的下场,大抵便是父母冻死、饿死,老婆改嫁,孩子寄人篱下,永远生活在恐惧当中……
「这,他娘的究竟是个什幺世道?」
有男人流下眼泪。
这是他们还未凉透的热血。
最悲伤的是,他们都不知道带给他们这种憋屈感的敌人是谁?
乌桓吗?
人家明抢了吗?
官府吗?
可官府怎幺可能有错?
思来想起,好像真的只有那素未谋面的刘邈,才是造成他们这般困境的罪魁祸首……
一名名刚刚丧夫的女子被生拉硬拽出来。
那刺耳的啼哭声,让男子们先是心疼,再是无奈,最后却又是恼羞成怒的埋怨……
「不行!这个不行!」
那大娘用自己矮胖的身子掩住房门,不让人进去,同时朝着三老大声喊道:
「小李她有身孕!而且马上就要临产!哪里能够去做那事?」
「……」
就在三老犹豫之迹,那乌桓骑兵凑了过来,看了一眼里面的新妇,当即惊喜道:「还没试过大肚子婆娘!就你了!哈哈哈哈!」
刚才还憧憬丈夫回来将自己接走,接到大汉去过好日子的新妇见到那犹如恶鬼一样的乌桓骑兵指名道姓要自己跟去服侍,对方忽然头晕目眩,紧跟着便是两眼一黑,栽倒过去。
幸好那大娘眼疾手快将对方给扶住,同时还示意旁边的三老:「艾老!你不是不知道,她的身子弱!如今受不得颠簸劳累!不然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