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字,但只要简单粗暴的将最标准规范的操作流程灌输到他们脑子里,他们很快就能变成一名合格的纺织工,然后就近被当地的作坊给招募。
这种教育方式对崔琰而言简直是闻所未闻!
不教道德,不教礼法,只是教你这个东西的原理是什幺,然后你去做就成————
这,这不是将百姓当成器具了吗?
而当崔淡小声的和杨修说这话的时候,杨修却是大笑。
「季珪,这里是大汉!这里是襄阳!你想说什幺,都放心大胆的说便是!只要你不说要颠覆大汉,谋害天子,按就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
听到杨修的解释,崔淡简直是头皮发麻!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以杨修的性格,估计活不了太长时间————
杨修却没察觉到崔琰眼中的异样,不过就算察觉那也根本不在乎:「你若说这样是将百姓当做器具,那倒说的也不错。可至少将其当成器具,那些作坊主总是要付他们钱,能让他们将日子过下去的!你再想想以前动辄加在百姓上的徭役,那不是直接将百姓当做免费的畜生吗?究竟是将百姓当做免费的畜生好,还是将其当做能换钱的器具好?」
」
杨修说的太直白了。
直白到,让崔淡这样不算传统的士大夫都有些接受不了。
怎幺可以这幺说人?
怎幺可以这幺说百姓?
可是————
在细想百姓曾经几百上千年的遭遇,崔琰又觉得杨修似乎没有说错。
放下那捂住耳朵,用来掩耳盗铃的双手,即便是崔淡也不得不承认,以前虽然说的好听,但是实打实的,终究还是将人当做畜生多一些————
「那,那也不该————」
崔琰还是觉得不对。
他忽然发现,文昌门学,和自己路过的那道家道观一样,咂一看都没什幺问题,但却细思极恐。
这种细思极恐,并不是刘邈或者大汉在虐待百姓。
而是在出现这些东西前,任何人都没意识到原来之前的生活是在虐待百姓!
现在的大汉,就好像是将用道德礼法编制成的那件霓裳羽衣给硬生生扯了下来,露出里面血腥残忍的伤疤烂肉。
这让崔淡心理不适。
现在大汉的许多事情,许多理念,就像是抢起巴掌不断拍打过往的许多东西,溅起一滩滩的脓汁。
之前崔琰嘲笑过审配,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