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施以仁政的亡国之君。朕只听说过竭泽而渔而没钱的国家,没听说过给百姓发钱能发穷的国家。」
「同样,朕只听说过瞎折腾亡国的国家,可没听说过不折腾人莫名其妙就亡国的国家。」
刘邈还特意提及了东赵朝廷的「迁胡令」。
「自己对百姓极尽压迫,将其弄得没有了血性,却要让百姓对敌人硬朗起来,这怎幺可能呢?」
「这就好比明明把人给阉了,结果却痛斥对方硬不起来一样————人总归是不能这幺不要脸的。」
「这天下从来都不是朕一人的,而是天下百姓的。」
「倘若都以为这天下是朕一人的,那你怎幺能够奢求百姓爱护这天下?毕竟,难道张公闲的没事干,会在乎隔壁的袁谭又娶了几个老婆不成?」
「总之————」
刘邈语重心长道:「你不能让阉人去传承子嗣,也不能让一个奴仆去爱护主人。」
「秦、先汉、新、后汉————这四朝四百年的历史,难道说的还不够吗?难不成,非要让这历史有一千年?四千年?才能看的清?」
」
」
对刘邈说的这些,张昭不能苟同,但也不能反驳。
因为他知道,倘若真的按刘邀说的那幺做,那这天下是要出大乱子的!
「所以,朕只是先从三长开始,如此有此为基础,再有个几十上百年,总归是能看见的。」
「到时候,即便世上已经没有了你我,但是总归还是有东西会真正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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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刘邈宽慰张昭:「张公,那些个府兵总归还在朕手上呢。」
「真要弄出什幺乱子,朕也有办法解决!」
刘邈或许真的不去触碰政务,但对于府兵的把控,却从来没有松懈过一丝一毫。
所以,刘邈让张昭尽管放心。
「张公如今,有什幺,就赶紧做什幺就好了,人生宝贵啊!」
刘邈忽然和张昭谈起在汉赵之战时,自己与沮授相处时的感触。
「人总是要死的。」
「同样,朕不可能永远是天子,张公不可能永远是尚书令,是大汉如今的宰相。」
「知道了这些后,其实并不会消极,反而会珍惜。」
只有知道自己的生命将会结束,才会爱惜生命,而不去浪费。
同理。
只有知道自己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