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应该把他扭送到官,让他按照律例伏诛,更可以警醒其他人。」
「不够。」
沈沧溟身材高大,刀锋一样的眉毛下面,眼睛像是淬火之后的刀,看着眼前的周衍,周衍的心脏跳动,他感觉到,沈沧溟似乎在直接逼视他的内心,沈沧溟沉声道:
「还有什幺理由。」
在这样的注视下,隐隐的压力下,周衍的那些经历,那些愤怒,不甘心,怜悯,这一切都汇聚起来,化作了最后的,最本质也最纯粹的东西。
周衍最后放下了刀,那把破刀就放在他和沈沧溟前面。
正在低着头大口咀嚼豆饼的战马耳朵晃动了下。
警觉地擡起了头。
是纯粹的杀气。
周衍道:「我见到他做下来来的许多的事情,不只是我的,还有其他人的,这些让我不痛快……我不知道,但是或许,就算是他没有把我卖掉。」
「哪怕只是相逢而过,哪怕只是单纯知道这个人的所作所为。」
「我也会不痛快!」
「所以,我要砍了他!」
不再是因为事情,不再是因为其他人,而是更纯粹的理由,物有不平则鸣,沈沧溟看着他的眼睛,略微惊叹于他的迅速蜕变和成长性,冷硬的脸上似乎有了一丝缓和,道:
「你有资格在这个世道握刀了。」
「今日开始,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