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皮肉,不用解剖四肢,不用「露骨」,便可以在自己的体内,在完好的骨头上,以神识御墨的手段,画上阵纹。
至于这些血毒本身,虽然可以「腐蚀」骨头,但毒性不强,危害并不大。
腐蚀的,更多的也只是「镀金」的骨质表面。
之后木白之精,自然愈合,便会顺带着将这些血毒清除掉,不留痕迹。
一切流程,都在墨画的「计划」中,并经过了他千百次的推衍,确定无误,此时他才会施行。
银针刺入十二经,木白之精,融入了血。但因为掺了「毒」,有了痛楚,所以很容易,就被墨画的神识「识别」到了。
墨画开始操纵这些木白之精,按照十二经饕餮灵骸绝阵的阵图,从手太阴肺经开始,由血入经,由经入络,连通经络之后,再在其对应的拇指桡侧,画上了第一笔,饕餮灵骸阵纹。
木白之精融血为墨,落在了金玉之髓「镀金」的骨头上。
勾勒出了第一笔,凶残的饕餮阵纹。
这饕餮纹,一笔刚落下,便仿佛是有凶兽,一口咬在了拇指桡骨上,痛楚深入骨髓。
即便已经服了「麻神草」,也用金玉之髓,镀在了骨头上。
可这痛感,还是宛如跗骨之蛆一般,穿透了麻神之草,和金玉之骨,烙印在了墨画的神识上。
这种痛感,并非血肉,或是骸骨上的痛感。
更像是一种,「法则」上的痛。
是血肉之躯的「凡人」,胆大包天地意图以自己的身骨,去承载饕餮凶煞法则,而带来的「反噬」之苦。
这种痛,可穿透一切表层的防御,直接作用于「神魂」本身。
墨画也只觉,无根无名的凶兽撕咬加身,痛楚难耐,连带着他的骨头,乃至经脉和皮肉,都开始打颤。
好在他画本命阵之前,将自己的肉身给「钉」死了。
否则这一乱动,后果不堪设想。
但铁索和镣铐,却深深勒进了墨画的肉身,在他白皙的手脚上,留下了明显的血淤和勒痕。
这是肉身的痛楚,但并无所谓。
真正痛的,还是承受「饕餮」法则带来的痛。
而这股痛楚,还在加剧。
饕餮的撕咬,还在加深。
这一笔阵纹,所带来的各种痛苦,远超一般修士所能承受的极限。
即便是墨画,也忍无可忍,只能主动去调动强大的神性,来压制自己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