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勋长老皱眉沉思。
他又将有关墨画的一切,细细思索,忽而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墨画,道廷司,阵法……
荀老先生!
功勋长老想明白了。
定是荀老先生,他走后门,动用人脉,从道廷司为墨画调拨了这八千功勋,让这孩子用来学阵法!
荀老先生可是老祖级别的人物,尽管表面上,只是一个一丝不苟的「老教习」。
但他寿命悠久,地位尊崇,在整个干学州界的人脉,可是极广的。
也只有荀老先生,才有这幺大能耐,从道廷司那边走程序,拨功勋到太虚门。
可是,再怎幺德高望重,也不能做这种事啊!
功勋长老有些来气。
八千功勋啊,又不是小数。
就算再怎幺疼墨画这孩子,也不能这样「宠溺」,这样拔苗助长。
他只是太虚门的一个弟子,又不是你亲重孙!
亲重孙也不行!
宗门自有规矩,其他地方,偶尔破破例,无伤大雅,但功勋这种事关宗门上下体制的东西,岂可儿戏?
功勋长老气呼呼地跑去找荀老先生了。
到了长老居,直接敲了荀老先生的门,待道童引进门后,便坐在一旁,喝着闷茶。
过了半个时辰,推算完的荀老先生,自内室走出,正皱眉苦思,一擡眼就看到了一脸不悦的功勋长老。
荀老先生神色不由一怔,「你怎幺来了?」
功勋长老无奈道:
「师叔祖,您宠爱弟子,总该有点限度,有些规矩可以破例,有些规则,是不能逾矩的……」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
「您这幺做,不是疼爱弟子,而是在害他……」
荀老先生皱眉道:「你是不是练功把脑子练坏了?跑我这里,颠三倒四的,说什幺呢?」
功勋长老叹气,「您还跟我装糊涂。」
他把一封盖有道廷司灵章的书信放在桌上,「这笔功勋,不是您让道廷司那几个有交情的老掌司特批的?」
荀老先生缓缓拿起书信,瞥了一眼,有些怔住了。
墨画?
八千功勋?
道廷司特批?
荀老先生眨了眨眼,又看了一遍,才确认自己没看错,心绪一时起伏不定。
道廷司……怎幺会给墨画那孩子,发八千功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