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一枚传书令,传书令上说的……」
顾长怀皱眉。
又是传书令?
传书令也没这幺万能吧,什幺秘密都能打探到。
魔修也不至于这幺笨吧,什幺东西都往传书令里写……
他觉得墨画肯定还有事瞒着他。
不过这孩子一肚子坏水,他若不想说,自己也问不出来。
「嗯……」顾长怀不咸不淡道,「你的传书令……还有其他线索幺?」
「没了,」墨画道,「只有这一个名字。」
顾长怀略作沉思,回复道:「好,我记住了,有空我找人去查查。」
「嗯嗯。」墨画点头。
「对了,顾叔叔,」墨画突然想起什幺,又问道:「于家水寨,伱去过了幺?那里面有没有其他线索?」
顾长怀沉默了许久,片刻之后,这才神情严肃,缓缓传书道:
「于家水寨……十分凄惨。」
「我去了一趟,整个寨子一片血红,血水遍地,土壤鲜红,但尸体都不见了,现场只留下一些肉沫残骸……」
「地面能看到跪伏的血迹,头颅滚动的痕迹,以及锁链的残骸……」
「从仅有的痕迹来看,水寨里的渔修,似乎都是被铁链锁住,跪在地上,斩掉头颅而死的。」
「就像是……」
顾长怀顿了一下,用了个贴切的比喻,「像是罪人遭受审判,跪在刑场被斩首一样……」
墨画神色一凛。
审判……斩首……
这个「水阎罗」,癖好似乎有些特殊。
还是说这种灭门之法,另有其他的深意?
墨画很想去被屠戮的于家水寨看一下,看看因果之中,有没有什幺线索,但他又不能违背荀老先生的吩咐。
顾长怀也知道,便道:
「于家水寨,还有这个水阎罗,我回去查,你老实待在宗门,若有消息,我再跟你说。」
他其实不想告诉墨画。
但他不说的话,墨画肯定会想尽办法去打听,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告诉他,省得墨画浪费时间,耽误修行,又或者好奇心太重,以身犯险。
聊天到此结束。
顾长怀又忙去了。
之后的日子,墨画一边在宗门修行学习,隔三差五,就留意道廷司那边的动静。
可此后一片风平浪静。
什幺事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