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之人,是个老者,身形瘦矮,月光下神色显得有些阴沉,眼神看着也有些阴鸷。
此时他拄着一根竹杖,气息不稳,脚步轻浮,看着的确是受了伤。
而在墨画看向老者的同时,老者也见到了墨画,神情阴沉之余,有明显的错愕。
尽管之前听着声音,便觉得洞外这修士,年纪可能并不大,但此时亲眼见到墨画的面容,老者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行事滴水不漏,说话油盐不进的人,竟是个这般面嫩的小鬼?
而且看修为气息,不过筑基中期。
甚至灵力微弱,在筑基中期中,也只是中下流。
老者忍不住心生恼怒。
想自己堂堂金丹,虎落平阳,竟被一个筑基小鬼,逼到如此份上,当真是岂有此理!
老者还想向前走,墨画却道:「好了,你别动。」
老者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正处在层层迭迭的杀阵包围正中,当即眼皮一跳。
二品高阶的阵法!
阵法之中,流淌着令人忌惮的杀机。
老者心中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态度也温和了起来,对墨画道,「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虽不知这个筑基中期小鬼,究竟是如何在这幺短的时间内,布下这幺多高阶的二品杀阵的。
但杀阵就是杀阵。
阵法不会讲道理。
即便是在三品州界,一个金丹修士,平白无故地,也不会希望自己被这幺多二品高阶的杀阵「洗礼」一遍。
更何况,这还是在二品州界,修为受限。
而他如今,也身负重伤,连日奔逃,如风中残烛一般。
老者目光阴翳,微微擡眸,看了一眼墨画,拱手问道:
「不知小友姓甚名谁,传承何处,尊师是谁?」
墨画摇头,「我问,你答!」
现在这老头站在自己的杀阵中间,主动权就掌握在自己手里,怎幺可能给他问问题的机会?
老者脸皮抽搐,点头道:「好。」
「伱姓什幺?」墨画问。
老者神色不变,「老夫姓赵。」
「名字呢?」
「单名一个『海』字。」
「你不是干学州界中人?」墨画目光微凝,问道。
「小友说得不错,」老者答道,「老夫乃干学州界以西,朝云州界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