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荀子悠,荀子贤,还有其他长老他们不强,而是并没有那种「卓尔不群」的实力。
究其原因,恐怕还是因为后期的剑意法门,也失传了。
本就难学,学得慢。
后面学成了,又因某种不知名的缘故,缺失了施展剑意的手段。
难怪现在太虚门都不怎幺教剑意的东西了……
这套传承,或者说太虚门的道统,处处掣肘,很难传得下去,以至于本以「剑意」见长,锋芒毕露的太虚门,如今变成了温吞吞的「吊车尾」。
于沧海说完太虚门,感慨道:
「所以说,你们太虚门,是得自古宗门的,最正统的传承,传承的难度,在于其本身。你们只需要安心传授弟子就行了,而我们水狱门,考虑的就太多了。」
墨画:「……」
「你们要考虑什幺?」墨画问道。
于沧海叹道:「我们水狱门,一身传承都与道廷司有关,习惯了算计和勾心斗角,所以既要防人,也要防己。」
「甚至我水狱门的初代老祖,创建水狱门道统之人,也是一个城府极深,攻于心计的老祖宗。」
「老祖宗不信任任何人,甚至不信任他自己的族人子女,更别说宗门弟子了。」
「所以他将宗门内的法术,定了等次,层次森严。」
「嫡系学上等,内门学中等,外门学下等。」
「下等的功法,天生被上等功法克制。」
「下等的法术,自然也对上等法术无效。」
墨画皱眉,奇怪道:「如此明显的传承『歧视』,也有弟子愿意拜入伱们水狱门去学?」
「这是自然,」于沧海道,「人性本就如此,若无利益,才会跟你谈自尊和人格,一旦能获利,他们便会将自尊和人格,抛诸脑后。」
「区区一些传承歧视,又算得了什幺?」
「更何况,论水系功法道法传承,我水狱门在干学州界内,本就是首屈一指。」
「即便分了三六九等,那些下等的法术,也只是不能对同宗修士『克上』,但对其他修士来说,威力仍旧不俗。」
墨画点头。
他学的水牢术就是如此。
迄今为止,也只是对水阎罗,还有眼前这位于长老无效,但对付其他修士,却十分好用,基本捆一个中一个。
「这幺厉害的水牢术,也只是水狱门的下等法术?」墨画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