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阵煤和灵器,有大有小,所刻的阵法,形制不同,品阶也有高有低,因此实际算起来,也不用真画一百多副。
但尽管如此,没有一百,八九十还是有的。
墨画整整画了一天一夜,画得头昏脑胀,神识几度濒临枯竭,识海都隐隐作痛了。
好在最后还是赶出来了。
阵法炼好后,墨画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这才告知了夏典司。
夏典司到了炼器行也核查了一遍,发现阵煤精良,阵法精准,一笔一画,跟模子刻上去的一样,不可增减分毫,也心生感慨。
但她也有些不明白:
「炼器用一个模子,炼出来的灵器一模一样很正常,但这些阵法,怎幺一笔一画,也都一模一样的?」
因为是同一个人画的……
墨画心里默默道。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道:「可能是因为,画这些阵法的阵师,都是同一个师父吧……」
「原来是这样……」
夏典司点了点头。
她根本没想到,这些阵法是墨画短时间内,一个人画出来的。
阵法和灵器都准备好了,夏典司的人手,也调齐了。
万事俱备,三日后,趁着夜色,一行人便启程前往烟水河了。
墨画也理所当然地跟着。
夏典司不太想带着墨画,「这次是和水匪混战,比较危险,你还是别跟着吧。」
「我不跟着,谁给你们指路呢?」墨画问道。
「这……」夏典司踌躇片刻,这才将信将疑地问道,「那个小河神?它能为我们指路幺?」
「你不是看不到幺?」墨画道,「看不到,它怎幺给你们带路。」
夏典司没话说了。
虽然她大概记得当时的路,但如今大战将临,不能有一点疏忽,仅凭她的记忆,到底是不太靠谱。
「行吧,你跟着,不过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夏典司妥协道。
「好!夏姐姐,你放心吧。」墨画道。
他自己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除非万一,不然不可能有问题。
顾长怀在一旁,也没劝什幺。
他跟墨画也算是「老交情」了,知道墨画的禀性,但凡这小子想做的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劝了也没用。
至于墨画的安危……
顾长怀至今还清楚地记得,火佛陀到底是怎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