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这胭脂舟里。」
「为何?」马师兄不明白。
花如玉冷哼一声,面带讥笑:
「这胭脂舟是什幺地方?往来的又是什幺人?在别的地方,还能说两情相悦,情难自禁。但在这胭脂舟,但凡有点不干不净的事,便都只是『嫖客』和『妓子』的勾当。」
「一只嫖虫,如何当得了掌门?一个妓子,怎幺可能被明媒正娶?背后更不知要被戳多少脊梁骨,受多少风言冷语。所以我才说,以这两人的身份,只要真有什幺,便是万劫不复,一辈子翻不得身。」
花如玉神情阴冷,「欧阳枫若是孤身一个人,未必会诚心替我们做事,但只要花浅浅也下水了,他有了掣肘,便是为了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他都只能忍辱负重,断然不可能翻得了天……」
马师兄闻言暗惊,心道果然最毒妇人心。
这看似寻常的艳遇,竟能藏着这幺多歹毒的心思和算计。
这个花如玉,也不知用这招,算计了多少人……
想到这里,他再看花如玉那张白皙精致的面容,便再无一点绮念,只觉心里凉飕飕的。
「好了,」花如玉又道,「不管如何,今晚可是这欧阳公子的好事,且让他逍遥销魂这一晚,我们也算是交了差事……」
「是。」马师兄缓缓点头。
……
红粉帷帐的闺房之内。
花浅浅被捆着,嘴也被绑着,擡头看见进门的欧阳枫,先是一愣,而后一喜。
可随后她又猛然一怔,心里渐渐明白了什幺,脸色微白,眼神中满是失望,愤怒,痛苦和鄙夷。
这番情绪变化,被欧阳枫看在眼里,心情复杂难言,甚至生出一些自惭形秽的羞愧之感。
若不是墨画,他一念之差,很可能真的就成了这种令人失望,愤怒和鄙夷的人。
欧阳枫解了花浅浅嘴上的布条。
花浅浅便如受惊的小鹿一般,尖声叫道:
「你别过来!」
欧阳枫一怔,而后叹道,「浅浅,我是来救你的。」
「我不信!」花浅浅眼眶微红,俏脸含煞,「你别当我傻,这是什幺地方,你怎幺可能随便就进来?你能这样大摇大摆进来,必定是与那些恶人勾结一气,你,你想……」
花浅浅又急又怒,说到最后,眼角已流了泪水。
「真的……」欧阳枫叹气。
花浅浅根本不信。
欧阳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