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怀皱眉,「这幺说,前些时日,出手救走水阎罗的金丹,就是你?」
「胭脂舟的事,你也有份。」
「癸水门在道廷司的内鬼,也就是你,是你一直在道廷司内部,替胭脂舟的事做掩护?」
顾长怀言语犀利。
肖典司含笑不语。
他虽跳反了,但还没有笨到,将自己所做的事,一五一十托盘说出。
夏典司也目光冰冷地看着肖典司,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肖家的意思?」
肖典司眯着眼道:「这点夏典司您心里应该清楚。世家大了,什幺样的人都有,上面也管不了。我出身不算坏,但也不算好,没老祖照拂,若不自己想点门道,找些关系,这辈子也没出路。」
「只是可惜,胭脂舟毁了,我的事早晚会暴露,既然如此,不如早做打算,先发制人……」
夏典司道:「你想如何?」
「我也不想如何,」肖典司笑道:「说起来,我与二位毕竟同僚一场,有些情分,我也不想与你们为难。」
「只要你夏家,给我一份九州的云渡通牒,顾家给我一份干学州界的干学通令,我借着这两样东西,便可离开干学州界,再乘云渡离开干州,自此山高水阔,与二位永不相见。」
「我不会碍着你们二位,你们此生,也不会再见到我肖某人,这对你我都是好事。」
「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顾长怀和夏典司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当然,」肖典司道,「我知道二位没那幺简单同意……」
他拔出长剑,担在欧阳枫的脖子上,「这两人,一个是太阿门弟子,一个是百花门弟子,他们身份都不一般,你们若不答应,我便只好忍痛,送这两人归西了。」
「届时,你们应该也不好向太阿门,还有百花门交代吧……」
说到这里,肖典司有些遗憾,「原本我是想拿下那个小鬼的,他是太虚门出身,跟顾家渊源不浅,出乎意料地是,跟你这个冷脸的顾典司,竟也交情深厚,着实让我惊讶。」
「我拿下他,以他的性命要挟,想来你顾典司也不会不退步。只是可惜,我没料到,这小子竟如此滑手,一点也不好抓……」
肖典司有些惋惜。
夏典司面如寒霜,顾长怀也脸色难看。
而一直隐匿的墨画,此时也悄悄显露在了他们身旁。
肖典司深深看了眼墨画,不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