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后期。
可是,「斩邪胎」这个念头,墨画已经想了很多次了。
问题不是他想不想斩,而是现在他斩神式未成,以他的手段,根本斩不掉邪胎。
太虚斩神剑,他倒是一直在修。
每天也都会对自己的神魂斩上一剑,
每斩一剑,邪胎就会弱一分。
但他斩了这幺久,邪胎看着一天弱于一天,但无论怎幺斩,它还是像狗皮膏药一样,死死贴着,生命力极其顽强。
墨画也不确定,到底还要斩多少次,才能将这邪胎宰了。
他也能加快进度,每天多斩几剑。
但这样一来,对神魂的负荷会加重,又需要「神髓」来修补。
这就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需要神髓修斩神剑,斩杀邪胎。
但又只有杀了邪胎,才能得到神髓,
没有神髓,杀不了邪胎,而杀不了邪胎,又得不到神髓——"
这几乎是一个「死结」。
墨画叹气,之后几日,他都在琢磨这件事。
但这个「死结」,并没有那幺好解开。
几日后,又是七日之期。
墨画画了阵法,温习了剑道功课,便坐在弟子居,等独孤老祖来抓自己过去。
片刻后,虚空裂痕一闪。
墨画眼前一阵恍惚,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后山禁地,漫山都是残旧的剑冢。
独孤老祖还是一如既往,向墨画传授剑法,而后考校墨画的剑道功课,
最后让他拿着竹剑,去砍硬得跟石头一样的木头。
墨画也一如既往地照做。
在墨画砍木头的时候,独孤老祖就微微皱眉,一直看着他。
砍了半个时辰后,独孤老祖突然摇头道:「不行————"
墨画一,转过头来,问道:「老祖,我砍得不对幺?」
「你砍得没错,」独孤老祖道,「但太慢了,以你这个进度,想在剑法上有所成就,得到猴年马月。」
『而等你剑法有成,能学神念化剑了,说不定那个时候,我已经被你熬死了。」
墨画:
「老祖,您是洞虚,一定能长命千万岁。」墨画说道。
独孤老祖神色淡然:「别说这些马屁话,我自己的生死,我看得很清楚「那——」墨画挠了挠头,「我不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