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不知不觉,他已经从顾家年宴的「常客」,变成了「贵客」了。
这既是因为荀老先生的面子,同样也是因为,他有着干学州界横压数千宗门的「阵道魁首」的身份。
闻人琬和瑜儿,坐在了别处,虽然座次也不低,但没像往年一样,跟他坐在一桌。
墨画有些疑惑。
直到宴会开始,不断有面生的家族长老,或是宗门修士,捧着酒杯走到他面前向他敬酒时,墨画这才明白为什幺。
他这顿饭,是来「应酬」的,不能跟往常一样,自顾自大吃大喝。
不能一人吃饱,其他都不管不顾了。
因为频繁有人来敬酒,所以瑜儿和闻人琬,不太方便跟他同座了。
墨画叹了口气。
果然人怕出名猪怕壮。
自己竟然也有一天,要为声名所累了。
当然,这种好事,若是放在别人那里,都是求之不得的,墨画也没什幺好矫情的。
他虽有些不自在,但也来者不拒。
这些世家和宗门的修土,之所以一窝蜂来参加顾家年宴,有很大的原因,估计就是为了结交一下干学州界的「阵道魁首」。
但这些人既然能参加顾家年宴,说明他们跟顾家交情都不错,
墨画受了顾家不少照顾,现在自己有了一点名声,替顾家站站场,撑点门面,也是理所应当的。
反正也就是喝杯酒,说点客气话,一点难度没有,相反,他还能结交更多修士。
「杯酒」之交,也算是交情。
坐在上座的顾守言,原本还有担忧,害怕墨画心中牴触这种世家间的应酬。
他本也不想做这些世故的事。
但他是家主,世家间的往来,在所难免。
再清正的世家,也不可能有真正的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多少都是要讲究些人脉和利益的。
好在墨画小小年纪,心胸宽广,没计较那幺多。
顾守言心中暗暗感激。
就这样,筹交错,人来人往,墨画也不知道,究竟都跟谁碰了杯,喝了酒。
好在顾家知道他的「口味」,给他备的是果酒,他脸颊喝得红扑扑的,醉意倒并不明显。
顾守言却怕真把他灌醉了,便不让人再来敬酒了。
墨画这才得闲,对付起桌上的山珍海味来。
吃了一会,忽而喧闹声响起,墨画擡头一看,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