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番话,也不是敢于对一位皇帝这么说,而是要先成为“樊天师”。
樊天师这么说,皇帝自然坚信不疑。
若不是樊天师,换了别人来说这话,且不说话里有几分重量,皇帝信不信,恐怕一下揭穿皇帝和大姜的遮羞布,皇帝恼羞成怒,就可以当场让禁军侍从将他拖下去斩了。
而到这时,不知原先宴席如何,现在是已经难以继续下去了。
太子与大足使臣约好,明日再比勇武,便请文武百官与外邦使臣回去休息了。
林觉便也起身,往外面走。万新荣、陶道长和雷姓人都来见礼,随即跟着林觉一同往外走去。
走着走着,又听一道喊声:
“林道友。”
林觉停步回头。
此时他们正走下一半的台阶,只见身后台阶的顶上,两名中年道人并肩而站,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像极了当年林觉离开鸣啁山时,下山下到一半忽然回头,看见上方的玉山道人。
“不知林道友原在何处修行?为何我们看着林道友,总觉得有些眼熟呢?”
“两位道长,真是贵人多忘事。”
“哦?何解?”
两名道人朝着林觉行礼。
“在下徽州人士,师从黟山浮丘观,云鹤道人,数年前鸣啁山大醮,曾与两位有过一面之缘。”
林觉侧身回礼,与他们答道。
说完,便收了礼,继续往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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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两名玉山道人站在上方,神情一怔,不敢相信,又沉默在了原地,面面相觑。
谁能想到,当年鸣啁山上的小道士,这才几年过去,居然就能在皇宫之中一人独斗那么多大足法师,连他们也自愧不如。
紧接着第一个念头便是——
原来浮丘观已经又换了一代了,而浮丘观也又有传人进京来了。
再看去时,林觉身影已走远了。
林觉是听说过自家师门与玉山之间的恩怨的,不过他对玉山倒是没有多少反感,若说源头,大概要追溯到第一次听说玉山时,三师兄那句“都是正经道士,光明正大的仇怨,该切磋切磋,该斗法斗法,该吵架吵架,不可能半路来截我们”,先入为主,便是这个道理了。
“林真人,明日朝廷选派武人,在此与大足的勇士斗武,真人可要来看看?”万新荣提着灯笼问道。
“没什么好看的,也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