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七师兄说道,“算着时间,这会儿大师兄的讲经说道应该也完了,二师兄的小徒弟听完了课,他也该下山了,我写了封信,让小师弟的白鹭帮忙送回去,将二师兄也叫过来。”
“什么时候?”
“昨天啊。”
七师兄笑嘻嘻道:“二师兄那手火行法术出神入化,太平年间才该用来炼丹,如今乱世,只用在炼丹炉中实在可惜了。”
说着顿了一下:
“而且这里这么多妖怪,灵株异兽,那些鹿角啊草根啊,炼丹可都有大用。”
四师兄只淡淡瞄了他一眼,说道:
“六师弟会扶乩。”
“咦?”
正对谈时,忽有轻风入了窗来。
两人同时转头看去。
……
伯玉县中有座小山,山顶正好有座庙,十几年前被长生教改成了东王母的庙宇,几个月前又被改成了道观,如今正是真鉴宫道长的驻地。
山门未关,窗也尽开,江道长在蒲团上盘膝而坐,皮肤白得胜雪,昏暗中像是在发光。
膝上一杆拂尘,身边一把长剑。
忽然之间,她睁开了眼。
与此同时,风也刚到。
道观内挂的符纸红布,神像背后的被风衣,全被这阵风所吹起。
……
乐天城内,县衙之中。
几十名道人盘坐,静心修行。
忽然有道人睁开了眼,在闷热之中感到一点变化之机。
“要打雷了。”
有个老道人的声音传出。
随即众多道士纷纷拿起身边长剑,站起身来,无人说话,只是往外走去。
……
与此同时,京城之中。
街头巷尾,茶馆酒肆,正是热闹之时。
北方军镇大肆挥师南下的消息似乎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大抵所有人都将其当成了以前时不时就会有一次的叛乱,不日就将被王师平息,反倒是秦州东北离京城最近,又是妖怪之事,惹得京城之人茶余酒后议论不断。
有人说南天师去了东北。
有人说林真人也去了。
有人说难怪没有看见他们。
又有人说樊天师还留守在京城。
还有人说东王母如何如何……
忽然之间,有雷声传来。
“轰隆隆……”
雷声沉闷震耳,这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