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领军指挥部。
尤库斯图夫中将手中的电报剧烈颤抖,血压骤然飙升:「混蛋!他们怎幺能做出这种事?!」
一旁的政务总理卡察夫瘫倒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完了……这下全完了……」
贝鲁特事件如同一记重锤,砸碎了维系大马士革的脆弱平衡。
这场释放平民的行动原本是三方心照不宣的默契:
锡安的占领军减轻了管理以及物资的压力;
阿拉伯盟军拯救了他们的同胞;
联合国也因此次行动提升了国际威望。
卡察夫甚至盘算着靠这种默契,在两三个月内说服还在犹豫的尤库斯图夫中将,最好的局面,甚至说不定能带着全体守军体面返回特拉维夫
可这一切都变成了一场泡影。
「就算我们现在想投降,阿拉伯人会接受吗?」
卡察夫的声音带着绝望:「我们要面对满城愤怒的阿拉伯民众、不再留情的联合国、和一心准备血仇的阿拉伯军队,不管怎幺选,全都是死路一条啊!」
「希尔伯特也配叫总理?他是个该下地狱的疯子!」尤库斯图夫一拳砸碎了桌上的花瓶,接着从暴怒跌入颓唐。
「他早就抛弃我们了。」卡察夫惨笑道:「摩达,耶沙维申,戈罗迪什难道就没有人阻止他幺?我们的议会制度就是摆设幺?」
尤库斯图夫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思绪一片混乱。
即便是在去年,他手里仅有不到两百坦克,去面对苏尔里亚一千四百辆坦克的装甲洪流,他都没有这幺绝望过。
难道要向阿拉伯人投降吗?
可他不敢用手里这四万军队的生命去赌那个阿拉伯人的仁慈。
至于死守,更是难逃全军覆灭的结局。
就在这时,总参侦察队的本雅明上校推门而入。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他已经以「战时紧急状态」为由,接管了城内多个关键据点的指挥权,并向基层部队派出了「政治指导员」。
「看来二位都清楚现状了。」
本雅明语气平静,「但我觉得,事情未必没有转机。」
「转机?是你那位希尔伯特总理,亲手把我们推上了绝路!」卡察夫冷笑。
尤库斯图夫擡起头,盯着本雅明,一言不发。
「在我看来,我们还远没有达到绝境。」
本雅明保持着一贯的优雅与冷酷,开口道:「希尔伯特总理不过在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