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弘治朝国库太仓银年景最好的时候一年收入400万两,加上占比80%的实物田赋3000万石,也不过才两千多万两白银。
随着大航海时代来临,如今全世界每年所产三分之一的白银都在不断涌入神州,弗朗机、尼德兰、不列颠尼亚等国大致的贸易数据如下.
可是,我们大昭到了绍治一朝,田亩却从开国时的8.5亿亩骤降至4.2亿亩,太仓白银岁入也仅剩下130万两,无论何种税收都不增反降,支出反而暴涨到240万两
那幺问题来了,整体外贸收入在疯狂暴涨,朝廷税收却在持续减少,钱到底去了哪里?」
裕王看到这里也顿时明白父皇为什幺会大发雷霆了。
就算数学再不好,也知道大昭理论上的岁入应该是连年增长,甚至是越长越快,万万不可能出现这种越来越少的情况。
既然这钱朝廷没拿,肯定是有人拿了。
不要说掌握大权的社稷主,就连他这个还没有体会到权力滋味的准储君都忍不住气血上脑,青筋暴跳。
咬着牙吐出了自己的论断:
「朝堂之中有奸臣!很多很多的奸臣!」
尤其是当他向那群「两袖清风」的清流师父们,还有王府属官们问及这一怪象时。
却得到了「江南水患频仍,民力已竭」、「流亡日众,田土抛荒」、「奸猾吏胥,侵吞中饱」.等一系列可笑的答案。
裕王感觉自己在他们眼里像是一个傻子。
看到这些人「忧国忧民」的嘴脸,他也越发坚信《海权论》上说的一段话:
「同道们,财权即政权!海权即国权啊!」
甚至裕王还无师自通,自动在心里补上了那位作者靖海王王澄的未尽之言:
「皇帝和朝廷中枢跟咒禁山海之下被当成弃子、消耗品的疍民、采水人,才是真正的利益共同体。
一个被人偷走了钱,一个被人偷走了命!」
直到今日,一则来自东海的消息突然轰传天下。
靖海王带领自己的东海国陆海二军,豪取石高250万,足有大昭十二分之一的九藩岛。
一跃成为西海道霸主,对比全瀛洲所有大名也是当之无愧的天下强藩。
证明作者不仅有理论更有实践,正在一步一个脚印践行自己的道路。
据说这一天东海沿岸无数座属于他爹【靖王爷】的庙宇、神龛全都大放神光,通宵达旦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