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少再单打独斗。
就算是一位上三品在世鬼神对上这足有好几千的弗朗机、土着联军,若无大批精锐庙军鬼卒相助也是力有未逮。
若再提此事,恐怕徒惹这位前辈不悦。
王澄却伸手一擡,一道无形大力便将他扶起,正色道:
「你不必如此,宣威四海,护佑大昭黎民,皆为本官分内之事。」
闻言,叶昭不由愕然:
「本官?」
王澄回头面海,擡手一指:
「你看海上。那便是朝廷第八次下西洋的宝船舟师!
家里来人了。」
叶昭站在临海的大仑山上眺望大海。
海风呼啸之间,正有一支高高悬挂龙旗的大舰队正从远方逶迤而来。
先是只能看到一条天边的黑线,然后好像从海中升起了一片起伏的山峦,随后遮天蔽日的风帆将整个大海都给压平、装满。
根本数不清到底来了多少船。
「您说这是.第八次下西洋?」
叶昭的身体不由激动到深深战栗。
外人根本难以体会这些离乡游子们的心情。
他们不是想要主动离开家乡,而是如果在八山一水一分田的闽州治只靠种地,真的养不活那幺多的孩子。
一代代人迫不得已出海只是想要求活而已。
可人离乡贱,他们在海外受到的不公,受到的屈辱,又能向谁去诉说?又有谁愿意替他们主持公道?
最终只能打落牙齿牙齿往肚子里咽罢了。
叶昭想起这段时间的遭遇,不禁悲从中来,抱着妻子的头骨嚎啕大哭:
「婉慧你看到了吗?家里来人了,真的来人了。
有人替我们主持公道,我们不再是神州弃民,不是弃民了啊!」
王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没有朝廷支持的商人到了海外就是待宰的羔羊,别人想怎幺杀就怎幺杀。
许多人即使到了海外,也始终认同自己神州苗裔的身份,保留原本的文化,心向自己的国家。
可惜,若是没有他这个变数,这个故事不可能迎来双向奔赴。
在外人眼中他们是羔羊,在皇权眼中他们又何尝不是?
「还不够啊。
想要垄断南洋的暴力,让每一个走出来的大昭人成为这片大海的人上人,作为神州资本萌芽的触须去海外攫取别人的财富,现在的力量还完全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