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有什幺成见。
「请先生考我。」苏录便咬牙道。
「你现在什幺都不懂,考你什幺?」朱璋没好气道:「先跟老夫学一段时间,老夫自会视你的表现而定。」
「是!」苏录高兴道。这说明这位刚山先生只是脾气怪,但不像山长一样爱作妖。
「好了,闲言少叙,开始上课吧。」便听朱璋沉声道。
「啊,学生没带书呀。」这下轮到苏录目瞪口呆了。这也太突然了吧?他今天是来拜师的,不是来上课的。
「来我这你都不带书?你还上什幺课?!」朱璋浓眉一挑,又要发飙。
「学生不知道带什幺书啊……」苏录无奈道。
「别的不知道,《小戴礼记》不知道吗?」朱璋冷声道。
「《小戴礼记》的话,实在没必要拿,因为学生已经背过了。」短短一会儿功夫,苏录已经摸清了跟朱先生的相处之道——对这种不讲人情世故的专业学者,跟他直来直往就行。
兜圈子不光累,还会惹他生厌。
「好大的口气。」朱先生冷哼道:「就算你能顺着背下来,老夫跳着讲书你能跟得上吗?」
「先生只要说第几章第几节,学生就可以背出来。」苏录自信道。
「那你背一下第十三章。」朱璋也有意摸摸他的底,便道。
「天子玉藻,十有二旒,前后邃延,龙卷以祭。玄端而朝日于东门之外,听朔于南门之外,闰月则阖门左扉,立于其中。皮弁以日视朝,遂以食,日中而馂,奏而食……」
「我是让你背第九节。」朱璋又道。
「朝玄端,夕深衣。深衣三袪,缝齐倍要,衽当旁,袂可以回肘……」
「《郊特牲》第十段。」朱璋再道。
「天子大蜡八。伊耆氏始为蜡,蜡也者,索也。岁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飨之也。蜡之祭也,主先啬而祭司啬也。」苏录立马背诵道。
朱璋又挑着抽查了几段,苏录都在第一时间背诵如流,毫无滞涩之处,确实不需要带书了。
「嗯。看来这个年假也没有太荒废。」朱璋神色稍霁,略略提高了对这个学生的评价。
「是,学生日日背诵,今早在船上还背了一段。」苏录坦言道。
他这个假期可没闲着,除了教注音就是背书……事实上从决定治《礼记》那天起,苏录就开始背诵《小戴礼记》了。
因为不管拜谁为师,这本书都属于基础教材,背了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