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远。寒门士子就该把心思全放科举上,这才是唯一能让我执子之手的机会。所以我想把这份心意埋在心底,等我有资格了再说。」
「可朋友们对我说,这世上的事,岂会尽如人意?等我准备好了那天,可能就要跟你永远错过了。」苏录说着苦笑一声道:
「他们的话戳到了我的软肋,我怕配不上你,但更怕就这样错过你。若连心仪的姑娘都不敢告白,他日纵使金榜题名,名扬天下又有何用?!」
「所以唐突和自尊间,我选择了唐突。在自知之明和不自量力间我选择了不自量力——」
说着他话锋一转,一扫低沉,意气勃发道:「其实我不认为自己不自量力!我生在山野,就像一株野草,雨打更劲,寒来愈挺!靠着这股子谁也不服的劲头,我能从二郎滩考到太平镇,又从太平镇来到泸州,站在你面前!」
「所以哪怕天王老子也不能让我低头!你爹若要考我《礼记》,我便背熟三礼图;若要验我才学,我便在科场夺个解元回来!纵是刀山火海,也拦不住我!我还是能来到你面前!然后告诉你——」
苏录最后缓缓告白道:
「黄峨,我喜欢你,无关门第,无关才名,现在也无关你的容貌了,因为你是我一见钟情的女孩。哪怕前路霜雪满途,我也要拉起你的手,和你一起走过风雨,一起去看最美的风景。闲时与你立黄昏,灶前笑问粥可温。直到地老天荒……」
「我的话说完了……」苏录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目光也变得忐忑起来,等待着黄峨的宣判。
「呆子。」黄峨却害羞地低下头,声如蚊蚋道:「说得那幺热闹,也没见你拉人家的手啊?」
「这不是怕你不答应吗?」苏录闻言狂喜,闪电般伸出手,紧紧握住了黄峨柔软的玉手。
「你当我是那般随便之人?」黄峨长大后,还是第一次被异性握住手,心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却仍强忍着羞意擡起头,用另一只手戳他脑门道:
「若不是早就心仪于你,又岂会与你书信往来?还送你香囊,就差直接倒追你这呆木头了……」
末了又给他吃一颗定心丸道:「而且你也别自己吓自己,我爹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就算真有什幺困难,我们一起面对就是了。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总之除了你,没有人能娶走我,现在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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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