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吓坏了。」庞山长得意地透露了自己的小绝招,又看向张先生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学生的蒙师,张先生讳砚秋。」苏录赶忙介绍道。
「张砚秋拜见老大人!」张先生忙一揖到底,对这位正直不阿的老翰林充满了敬意。
「呵呵呵,张先生不必拘礼。」庞山长高兴地请他坐下道:「我要谢谢你,培养出这幺好的学生。」
「老大人言重了,主要还是弘之自身聪颖刻苦,晚生不过恰逢其会,不敢居功。」张先生忙谦逊道:「先生不敢当,老大人还是呼晚生的草字墨邻吧。」
「哎,能看出来,弘之对你发自内心地敬重。」庞山长摆摆手问道:「墨邻既然跟弘之一块来泸州,想必是送考的吧?」
「是。」张先生点头道:「晚生还是头一回出这种公差,两眼一摸黑,只能让弘之领着来拜会山长。」
「我们省身斋都通过了县试,张先生暂时没学生教了,所以被派了这趟差。」苏录笑着往张先生脸上贴金道。
「这幺厉害?」周先生惊讶道:「失敬失敬,张先生有没有兴趣来鹤山书院任教?」
「呵呵,」老山长却笑道:「墨邻别介意,清衡就这毛病。见到厉害的先生,就想挖到自己手下。」
「多谢周山长厚爱,学生会认真考虑的。」张先生再不通俗务,也不能一口回绝,他还有求于人呢。
「好好,鹤山书院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周山长便热情问道:「墨邻老弟带了多少学生来应试,有什幺困难只管说。」
「不算弘之三十人。主要是因为去年没有童试,所以攒的学生有些多了。」张砚秋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样一来文战堂的名额就不够了。」
「文战堂给太平书院多少个名额?」老山长问道。
「十五个。」周山长轻声道:「往年都是十个,就是考虑到去年没有开考,今年才又涨了五个。」
「十五已经不少了。」张砚秋小声道:「可是我们今年考得太好了,让谁上不让谁上,就成了大问题。」
「那就按名次来嘛,让前十五名上文战堂。」周山长自然是不愿意给的,因为两家书院要在州试中同场竞技,万一上院输给了下院,他的脸往哪搁?
「山长再多添几把椅子吧。」苏录见状便帮腔道:「大伙提前来泸州,就是为了上文战堂的,不好将人家拒之门外吧?」
「我得综合考虑两家学生的利益呀。」周山长一脸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