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奉上个大号门包,守门太监这才有了笑模样。
「等着。」
便拿着拜帖,小碎步进去通禀。
不一会儿,那太监又出来对两人笑道:「进来吧,大公公正好有空。」
两人道声谢,便跟着进了镇守衙门。衙门内青砖铺地,古柏遮天,又是黄昏时分,显得阴森森的。
哥俩不敢东张西望,又跟着那太监走过穿堂,来到后堂廊下。
「干爹,人带来了。」守门太监轻声禀报。
「进吧。」里头传来一个年轻的公鸭嗓。
苏有才哥俩躬身入内,便见堂中铺着光亮的金砖,一水考究的紫檀家具,陈设古玩珊瑚,十分奢华。
『忠谨持身』的匾额下,一个穿着大红蟒衣的丰腴老太监,端坐在太师椅上。旁边侍立两个穿着青色直身,头戴钢叉帽的小火者。
「这就是你们要拜见的韦公公,还不快点行礼?」一个小火者操着之前的公鸭嗓提醒他们。
「拜见韦公公。」苏有才苏有马赶忙一揖到底。
「免了。」韦公公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枚羊脂玉扳指,嗓音倒还比较正常。「看座吧。」
「多谢公公。」两人这才在下首靠墙的官帽椅上正襟危坐。
看茶后,韦兴缓缓道:「苏解元的事情咱家已经听说了,你二位能求到咱家这里,咱家很高兴。」
说着他感慨道:「不像有些人,好似来咱这太监衙门一趟,自己也沾上骚气了一样。」
「哪里哪里,老公祖常言韦公公急公好义,保境安民,学生一直仰慕得紧。」苏有才发现自己不要脸起来,也是……够不要脸的。
「呵呵,这话不管真假,咱家都爱听。解元爹说的,咱家就更爱听了。」韦公公呵呵笑道:
「咱家知道你们所求何事,只是咱家久不在京里,人走茶凉,纵有一些故交情谊,关系也没那幺牢靠了。」
「只求公公代为牵线,让我们到京里不至于两眼一抹黑。」苏有马说着奉上了一张面额千两的聚源票。这是他早到半天破开的。
韦公公瞥了那汇票一眼,语气明显实在起来道:「咱家可以安排你们见我大哥。」
哥俩心说老公祖诚不我欺,韦公公果然是拿钱办事的主儿。
「但咱家也得跟你们交个底——不瞒二位说,咱家大哥处境也很难。他是团营提督,姓张名永,现在跟刘公公不太对付。」
「……」哥俩闻言一阵无语,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