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当初在滦河,举家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境地。
他杀了一个宋磷眼下却又跳出第二个、第三个来。
说到底,还是怪自己不够强!
否则知道对手是谁,直接找上门去,杀个干净,最是简单不过。
这世间之事,在他看来,就像一个巨大的牌桌。
你若没有掀桌的本事,那便只能老老实实坐在桌前,拿着自己的手牌和筹码,照着牌桌上的规则,与人见招拆招。
傅觉民轻叹一声,正要将手中的号码放进口袋。
忽然想起,他在来盛海的路上,曾还得到过一个号码。
眼下,好像正是拿来用的最好时机.
“仔细想想。”
傅觉民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眼底浮光微亮,“我现在手上的牌,好像也不差嘛。 “
余光无意间瞥见大猫如一堵门墙般无声地站在不远处的门廊阴影下。
傅觉民便顺势招手将他唤来,一句一句,轻声地吩咐下去。
“你去帮我查查.
那赵天鹏的.
所有底细“
文和大剧院。
戏苑三楼,某屏风隔起的贵宾包间。
一身姿健壮的青年面无表情地端正坐着。
其肤色古铜,方颌阔口,一对浓眉斜飞入鬓,梳着一丝不苟的偏分背头,身上的对襟衫与玄色马甲用料考究,腰悬一枚上等的翡翠玉佩,指戴虎头玉扳指,掌心还缓缓转着两个鹅蛋大小的羊脂玉白球。 说不出的威仪和严整,端是一副世家公子的好派头。
在这公共租界中心,十里洋场混迹,稍有几分眼色之人便能认出,这青年便是大名鼎鼎盛海武道总会会长赵季刚的独子,前盛海四公子之一的赵天鹏赵公子。
而此时的赵天鹏却远非面上表现得这般平静,相反的,他的心情已然糟透。
戏台上的名角咿咿呀呀唱着,不时引得底下和其他包厢的看客大声叫好,落在他的耳朵里,却只剩下聒噪。
严老九死了。
他与权公子罗承英,文公子陈清源三人一同参与一场谋划彻底落空
主意是陈清源出的,本想着借此打压及渗透一番与罗派向来不对付的闻之秋派系的势力,顺带也给他出一口被强行挤出“盛海四公子”之位的恶气。
结果事与愿违,谋划出人意料的落空。
落空也就罢了,罗承英与陈清源两人毫无损失,私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