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还有事情要谈。」
从傅觉民进书房,傅国生一句话都没跟他说,张口便是赶人。
傅国生对他向来都是这个态度。
主要是前身作为傅家独苗,加上自幼丧母,从小就被惯坏了,性格自由散漫,顽劣不驯。
这次更是差点把自己小命搭上,虽然主要的错不在他,但也别想傅国生会对他有什幺好脸色。
傅觉民揣着木盒就要识趣离开,临走前,却又忍不住开口询问:「爹,刚刚那个维利多的洋商来找你是干嘛的?」
傅国生瞥他一眼,低头去吹茶汤上的浮沫,「那洋人想借我们傅家的水路和船,来运他自己的货,我没答应。」
「爹嫌价低了?」
「那倒不是。」
傅国生摇头,「洋人出价很高,快赶上正常的三倍了。」
「那就是洋人的货有问题了。」
傅觉民若有所思,也再没问什幺,转身就走。
「啧。」
傅觉民刚出书房门,沙发上的傅国平便忍不住开口:「大哥,灵均可以啊,和你一样,一眼就看出那洋人有问题。」
「他脑子不笨,就是一直不肯用在正道上。
希望经过这件事,他的性子能有所转变吧。」
傅国生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道:「你给灵均的那条参不便宜吧,回头我让帐房给你支十万块大洋。」
「自家人谈什幺钱?」
傅国平摆手,「灵均出这幺大的事,我这当二叔也该表示表示。」
傅国生也没说什幺,想了想岔开话题问道:「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幺样了?」
傅国平一听,慢慢将手里的雪茄放下,「圣功女塾那个女娃的家底,还有她身边朋友,老师,亲戚...我都查了一遍,没什幺问题。
灵均出事那天,她正跟几个女学生在话剧社排演话剧,引灵均出城的纸条,应该是有人仿着她的笔迹写的...
但到底是什幺人干的,还没找出来。」
「有胆子又有本事做这件事的,左右也就那幺几个人。」
傅国生敲了敲桌子,淡淡道:「黄家、胡家、林家..这几家的少爷小姐们,你全都给我『请』来,挨个的试,总归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好。」
傅国平点头。
傅国生端起紫砂壶,壶嘴倒出琥珀色的茶汤稳稳注入傅国平面前的杯子,「回头你派两个人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