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远超常人的强大身体机能,按理来说,心跳只会更快更多才是。
就在傅觉民匪夷所思之际,那异于常人迟缓的心跳声突然消失了。
一股莫名的警兆于心间陡然生起。
「唰——」
二楼露台上,傅觉民倏然睁开双眼,下意识地退后半步。
「哗啦——」
旁边花架上的一盆兰草被他衣角扫到,摔在地上砸个粉碎。
「谁?!」
有佣人略带紧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傅觉民面无表情地摆摆手,对方知趣地悄然退下。
傅觉民低头朝底下看去,那里依旧被一片深邃的夜色笼罩着,属于傅家佣人和护院们短暂的夜间热闹从黑暗中隐隐传出。
他深深朝李同厢房的方向望去一眼,而后转身,消失在露台上。
他没有看到的,此时的李同就站在距离他不到二十米的黑暗里,背着手擡头看他离去的背影,神色平静,不知正在思索什幺。
.......
重新回到卧室,佣人早就收拾完走个干净。
傅觉民独自站在房中静静思考了一阵,然后坐下身子,开始摆出一个个奇怪的姿势。
他的身体变得宛如面条般柔软,动作也不断在超出常人理解的范畴间变幻。
在某个时刻,他的身体又陡然凝定,肌骨绷紧如铁。
「咔咔咔——」
伴随一连串细密的骨鸣如爆竹响起,傅觉民长吐一口气,缓缓松了整个架势。
「药师净体图」的第五个动作。
终于,成了!
.....
次日,黄昏。
夕阳的余晖透过琉璃窗格,在房间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傅觉民披着块白色细棉围布,闭着眼睛半靠在圈椅上,身后,一约莫五十来岁的清瘦男人正全神贯注地围着他的脑袋忙活。
安静的房间内只听见剪子啃噬发丝,「咔嚓、咔嚓」细密清脆的声音。
一阵功夫后,剪子又换成了剃刀,「沙沙」地刮过面颊....
「好了。」
听得身后传来温润中厚的男声,傅觉民睁开双眼,一旁的佣人立马端上早就准备好的清水与热毛巾,给他细细擦净脖子与脸上沾的碎发。
看着镜中自己明显变得清爽利落许多的样子,傅觉民满意地点点头。
「下次还是请宋师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