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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想跟我聊什幺?」
李同端起面前的酒碗,却没喝,马灯昏黄的光线下,李同脸上古井无波。
傅觉民想了想,冷不丁地说道:「同叔有没有听过民间的一个说法?
说有些人天生就有阴阳眼,能看见常人所看不见的,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李同将头稍擡起来,「少爷要告诉我,你也有阴阳眼?」
傅觉民摇头,把手里的酒碗放下,「不太一样,我是能感应到一些邪祟妖物的气息。
同样的,那些玩意也能感知到我。
这水猴子跟船跟了一路,只有我心里明白,它根本就是奔着我来的。
哦还有.」
傅觉民顿了下,认真地补上一句:「我这能力也不是天生的,是从那次车祸中枪后,才突然有的。」
傅觉民盯着李同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丝许的波澜,可惜他失望了,李同似乎并没有半点的触动。
「同叔是不信我?」
傅觉民轻叹一声,端起面前的黄酒大喝一口,又叹,「也是..这些话,我连爹都没敢说。」
「我信。」
傅觉民一怔,却见李同神色平静,道:「自古乱世多妖孽,这妖孽能生山精野怪,魑魅魍魉自然也能出在人身上。」
「同叔这是把我当怪物了.」
傅觉民自嘲一笑,说着,就要端起酒壶继续给李同满上。
忽然,李同一句话,让他手上的动作定在半空。
「少爷还想问什幺,不如趁这个机会一块问了。」
裹挟水汽的夜风掠过,这一刻,哪怕披着大氅,傅觉民也觉着身上丝丝的寒意侵体。
空气仿佛突然就变得凝滞了,一旁马灯灯罩内灯芯被烧得噼啪作响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但很快的,压抑的气氛又倏然一松,只听李同淡淡开口道:「我本名季少童,上广府双林县人氏十二年,叫人一路追杀至滦河,重伤垂死倒在路边,然后被你爹给救了.」
「嗒嗒——」
琥珀色的酒液倒入碗中,拉出一条漂亮的酒线。
傅觉民将手缩回来,前后只是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后背就已沁出津津冷汗,面上却故作讶色:「同叔竟还有本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同叔怎幺突然提起这个?」
李同却也不看他,只是自顾自继续道:「我习武的门派名叫无相宗,以前的时候可能还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