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绝对理智且“知晓一切”的【痴愚】木偶,就成了最好的倾诉对象。
韦牧无疑是智慧的,他知道在这场倾诉中自己只能听,不能置评,因为他已接受了【痴愚】权柄的身份,自然需要避免用自我意志污染既定。
于是【痴愚】再次走向了【沉默】。
“我对前路感到无比迷茫,没人知道【欺诈】在做什么,祂也从不对我说,【时间】更是没有时间搭理我。
未来的不确定让我难以前行,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也就是在那时我萌生了一个念头:
做一场实验,一场洞见未来的实验!
说起来这场实验的灵感,还是来自于你。”
程实面色复杂的抬头,似是在看身前的韦牧,可他那略有些空洞的视线又仿佛直接穿过了韦牧,看向了无尽的虚无深处。
“还记得你在多尔哥德为阿夫洛斯留下的那场模拟群星匕首的实验吗?
以时间扭结为基础,拉长实验中的时间长度,用这种方法越过时间丈量真理。
我深受启发,所以想要以此构造一场相似的实验,只不过实验的内容不再是那个只有两位神明轮番博弈的远暮镇,而是......
一个有着十六位神明高高在上,且为凡人赐下一场【信仰游戏】的现实世界!
没错,我想将眼前的一切搬进实验,模拟我所遇到的困境,让实验中的那个我去遍历所有我来不及去实现的可能。
对此,我甚至已经想好了实验方案:
【真理仪轨】尚在我的手中,只需足够的实验原料我便能用它重构出当下的世界,并且我已取得了‘足够’的材料;
【记忆】也已由龙王继任,只需让他将我的记忆取出,锚定为世界的背景,那实验中的程实便会与我一样,进入相似的困境;
而后,我只需让我的朋友扮演当下仍然存在的神明,他们足够靠近祂们,甚至有一部分已经成为了祂们,所以他们能够演绎好祂们,给予实验中的我一些模糊又不确定的指引。
这就够了,因为我所得到的指引从来没有明晰过。
之后我便可以守在实验场之外,将时间尽可能低拉长,然后一遍又一遍地观察另一个我是如何寻找属于他的未来的。
我知道,这对于实验中的程实来说,很残忍,但我已经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我没有时间,世界也没有时间。
我会无数次重构这个世界,随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