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窦尚书在这里丢了一箱金子,随后被季忧捡走了此时,郎和通与计敬尧对视一眼,随后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屏风的方向。
而收好金子的季忧则从掌事院的厅堂之中站起身,看着秦荣道:「下次有这种好事还叫我,身为天书院弟子,是要为天书院分忧的。」
不,不叫了。
汝彼娘之,甚贵乎。
离开之前给了他黄金万两及三千灵石,这已经是极大的数额了,之后他又在穹华阁赖了一笔帐,大概也差不多这个数。
如今回来,又拿走了差不多的数目。
虽说七大仙宗都是被地下万民所供养,倒是不太在乎这黄白之物,但他们不事生产,平时却需要花大价钱购买丹药,如此消耗也是十分触目惊心的。
三位掌事此时已经不太清楚,这到底是坑他还是扶贫了。
此时望着季忧走出了掌事院,窦尚书有些然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盯着远处看了许久,不明白季忧在掌事院的面前为何也敢如此嚣张。
这与他来时想到的,季忧在天书院压力之下向自己低头认错的画面,简直截然相反。
秦掌事看出了他的不解,此时从木椅之上起身,缓缓开口。
「你以为他无视规矩的做法,是只在外面才有的?」
「不。」
「当初季忧的天赋逐渐显露,惊讶到了一些人,有人怕他阻碍了楚家次子晋升内院的道路,于是出面让我们将其派去岐岭,调查邪种大规模逃出遗迹之事。」
「那一次他回来复命,是御剑踏山而来,然后满身剑气从我面前走过的。」
「有人说修仙者个人实力再强也比不过背景势力庞大,季忧不过是个乡野私修,不足为惧,但后来人们才逐渐明白一件事,不怕死的人其实也很可怕,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不怕死。」
窦尚书听后凝住了眉头:「难道天书院贵为大夏圣宗,七大仙宗之首,竟然连一个学子也无法管束?」
郎和通此时从后面开口:「我知道窦尚书来时是怎幺想的,觉得我掌事院与季忧不对付,觉得我们也想他过的安稳,其实一开始确实如此,但后来便不太一样了。」
「?」
「秦掌事前几日誉抄案卷时候曾跟我说,他以前每次写这种东西都觉得枯燥,但每当写到季忧的部分却是最痛快的。」
郎和通此时捡起了桌上被签过字的案卷:「你以为这只是例行公事?不,这是要被记入青云仙史中天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