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都坚持不到父皇驾临。」
「他方才守山所用的是阵法?」
「是被修改过的阵法,与人族当初在先贤圣地阻拦我们的阵法相似。」
正在此时,夜寒忽然回过了神,因为他发现妹妹正背着药箱,朝着那古树下的人族款款走去。
古树下,季忧听到声响缓缓睁开了眼眸,看向了封阳。
他发现与之前在盛京相见时,这位妖族公主清瘦了很多,原本就纤细无比的腰肢现在看上去就更不堪一握了。
「多谢公主殿下方才出手相救。」季忧见状起身。
「公子毕竟是因我妖族受困,我又怎能坐视不理。」
封阳将手中的药箱放在地下,翻找许久之后像是极其无意地忽然开口:「对了,公子的手臂可好些了?」
季忧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什幺手臂?」
「受伤的手臂。」
「我的手臂没有受伤过。」
封阳听后沉默半晌,而后缓缓擡头来:「那以前呢?」
季忧平静地张口:「以前好像也没有过。」
「原来没有过——」
听到这句话,封阳那翻找药瓶的手忽然停了一下,而后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其实她对皇兄说谎了,方才之所以冲出去,并不完全是因为这人因妖族受难,所以她必须要救。
事实上更大的原因在于,她以为是喜欢的人死而复生了。
从进入大荒林发现尸体,并检查了伤口之后,封阳的心中就一直都有所疑惑。
因为那些尸体上的伤口很像当年鳞牙二族袭杀人族使团时,季忧在妖将束河身上留下的剑伤。
但她知道,季忧的剑道来自于灵剑山,觉得会用此剑的也许很多,说不定是同宗同源,所以并未有过多其他的想法。
直到第二次再见,从他的出剑,到他出言嘲讽,再到他忽然舍命引开遗族,她仿佛幻视了一样,眼前的人一瞬间就变成了季忧。
甚至,连她的尾巴都比她更先一步开始想要摇晃,所以她才会忽然冲出去。
因为自她知道季忧的死讯之后,她就一直都心存遗憾,那一刻再次见到他,这位妖族公主的唯一的念想就是不能再让他死去。
她守诺了,但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长相,其实她心中的不确定要更大于确定,所以她才会问他的手臂。
因为当年在雪域的妖帝城中,关于手臂的事情只有他们两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