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
不过在炼丹前一天，李善来了，还一脸的郁闷之色。
柳清欢在对面坐下，一边沏茶一边问道：「怎幺，事情办得不顺利？」
李善自个儿生了好一会儿闷气，才开口道：「一个个有好处时抢破头，一到办实事就推三阻四，跑得飞快！」
柳清欢其实早有预料，微微一笑道：「他们还能不给你面子？」
李善冷笑两声，又叹气道：「我也不能强迫人啊，不然得多招恨。」
柳清欢对此很是理解，太清门虽然势大，但如果在这种事上强出头，很容易被人诟病恃强凌弱，对门派名声极其不利。
他正色道：「这些天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果大劫降临到万斛界，如何才能阻止。」
「想到了吗？」李善急切问道。
「无法阻止！」柳清欢苦笑道：「哪怕我们再加固一次空间，也不可能阻挡界面被大劫吞噬。」
「真的就没有任何办法吗？」李善泄气地往后一靠。
「以咱们界面的情况，风险比别的界面高很多，别的可能只有微小的机率遭遇到空间吞噬，而我界的机率要高出好几倍！
这也是我着急的原因，可惜那些家伙一个个鼠目寸光，焉知覆巢之下无完卵！」
看得出来，李善十分忧心，却又无可奈何。
「算了吧，李兄。」柳清欢道：「想要达到阻止天劫降临的目的，至少也要再加固个十次八次，直到界面空间固若金汤的地步才行。那样，就得消耗海量的资源。」
「得！」李善闷闷道：「一次都搞不成，还十次八次，我做梦都梦不到这种好事。」
柳清欢想了想，只能安慰道：「若那一天真的来了，乾坤竹应该能撑一段时间，能让更多的人逃走……」
但两人都知道，他们的根基就在万斛界，纵然自身能逃，门人弟子呢？
世世代代守护的门派山门呢？
柳清欢绝不想看到文始派被吞噬，一如李善也不想看到太清门倾颓。
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柳清欢又道：「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以目前天地大劫积攒的力量来看，暂时还只能吞噬一些小界面，所以我们还有时间。」
李善显然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他喜欢把一切掌控在手中，也并不想赌。
「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等着，然后听天由命？」
他沉着脸，目色变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