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还朝著远处的摄像头,远远地竖了一下中指。
监管人员生疑,立刻对这个手势的含义进行分析。
“是亲切问候对方家人的意思。”
徐仁义坐在轮椅上,一边逗著笼子里的鸟,一边和蔼笑道:“我太爷生前骂人的时候,就喜欢竖中指。”
眾人恍然。
他们这才想起,庄杋可是和徐先生的太爷活在同一个时代的“化石级”人物,有些远古癖好自然正常不过。
此刻,大家对待庄杋,就像在看一只猴子在房间里使劲折腾,弄出各种动静,却怎么也翻不出天来。
庄杋忙活大半天,终於躲进纸屋里歇息。
他脸上那略显浮夸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致冷静,眼神里锋芒闪过,又很快收敛。
他拿出早已削尖的铅笔,配合牙齿,开始一点点撕扯、抠弄自己的指甲盖,剥下薄薄的一层。
这是相当耗费心神的精细活,指甲盖太厚会影响透光,太薄又容易断裂,力道必须精准。
他足足了一个多小时,才抠弄出四片满意的薄壳,再修剪成虹膜大小。
“太慢了,必须加快进度。”
庄杋深吸一口气,又开始裁剪宣纸,將其一层层撕开,剥离到最薄的一层,这里又耗去了一个小时。
分好层后,他將指甲薄壳和宣纸拿来仔细对比,判断哪个材质更適合。
最终,他选定了指甲薄壳,不仅防水,还更容易雕刻纹路,不会散溢。
庄杋稍微放鬆了一下心神,闭上眼睛。
脑海里浮现出两张复杂的圆环状图案,上面布满了斑点、细丝和条纹——正是大卫和徐仁义的虹膜结构。
要不是为了努力记住老匹夫的虹膜,他根本不想聊那么久。
他睁开眼,拿起最细的一支笔,小心翼翼地在指甲薄膜上勾勒纹路,全程屏息凝神,连呼吸频率都降到了最低。
又过了一个小时,庄杋精疲力尽地走出纸屋,他隨手翻了翻那些杂誌,对里面的仿生美女毫无兴趣。
休息片刻后,又钻进纸屋,继续雕刻。
但在监控人员看来,庄杋的“战斗力”確实惊人,可以持续作战,休息期却很短,精力未免太过充沛。
徐仁义见状,也只是笑著摇了摇头。
又忙活了两个小时,所有的雕刻工序总算顺利完成。
庄杋坐在地上休整了好一会,心神確实疲惫,只是生命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