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法氍自言自语了几句,而后说道:“这壶酒,我稍后再吃,可否?”
“可。”
黄法氍便将酒壶放在了一旁,再次拿起笔。
这一次,他书写的就十分的迅速了,字迹潦草,却极快,徐敬成就这么盯着他,黄法氍奋笔疾书,越写越多。
黄法氍写着写着,又抬头看向了远处的舆图,而后再次低头书写。
就在此时,外头忽传出嘈杂声。
似是有人喊叫,而后又是打斗声。
徐敬成刚刚起身,“嘭!!”
有一人粗暴的撞开了门,将两个士卒丢在了地上,而后急切的看向了黄法氍的方向。
冲进来的人乃是将军任忠。
任忠披着甲,手持刀,看到黄法氍坐在案前,松了一口气,又迅速将刀对准了徐敬成。
黄法氍看向了他,“奉诚!这是做什么?!”
任忠愤怒的说道:“将军!徐敬成造反!”
“他的亲兵占据了后院,不许他人靠近,我让他们代为禀告,他们竟想要抓我!请您迅速下令,诛杀反贼!!”
徐敬成站在原地,也不开口为自己辩解。
黄法氍坐在了原地,沉默了片刻。
“奉诚.勿要胡说。”
“是我让徐敬成进来的,也是我让他戒严的,你这个举动,岂不是谋反吗?”
任忠大吃一惊,“将军,可.”
“不必多说。”
“竟敢如此无礼!来人啊,将任忠带下去,杖二十!!”
“将军!!”
任忠都懵了,来不及多说,就有士卒冲进来,押着他就往外走。
等到士卒们再次将大门关上,黄法氍方才看向了徐敬成。
“任忠是个能用的人才,有名将之资。”
“嗯”
黄法氍再次书写着自己面前的文书,“有一天我若是不在了,北胡定然会南下,若有那么一天,你就多看看我写的这些东西,这里头有如何防守两路的敌人的内容。”
“我料定姚雄和高延宗会以精锐的骑兵袭击重要的城镇,切断各地的联络,高长恭大概会想要阻拦我们逃走不过,也可能会佯攻我们,直接从荆北往下攻取要镇,不可不防”
他正说着,徐敬成却猛地跪在了地上。
他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恸哭了起来。
“将军,非我不忠,非我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