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脸上的脚,像是踩到了什幺脏东西。
他赶紧撤回脚,指着钱渊,满脸嫌恶地道:「给我打!打死这个兔儿爷,害我没能及时找到小妹!」
侍卫们一拥而上,拳脚相加。
钱渊抱着头哀嚎不止:「公子饶命啊!别打了!若非小的好男风,令妹的清白岂能保全啊!这对公子你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欸?」独孤清晏忽地若有所思,琢磨片刻,危险的目光便转向了杨灿,手按上剑柄,森然道:「你买下我小妹,可曾对她有过……」
「没有!」不等他说出「欺侮」二字,杨灿已然斩钉截铁地开口,正气凛然。
独孤清晏狐疑地盯着他:「当真?我家小妹那般出色,你竟真的没动过心思?难不成你也和钱渊一样,是个兔儿爷?」
「岂有此理!」杨灿脸色一沉,肃然道:「公子,我可是读《春秋》的!」
「啊?」独孤清晏茫然了,不明白读《春秋》和这事儿有什幺关系。
杨灿挺直脊背,义正辞严地道:「《春秋》微言大义,我读的是礼义廉耻。身为一个守礼的君子,我岂会做出那等违背礼法之事呢!」
杨灿迎着独孤清晏审视的目光,声音朗朗:「事实上,是我的侧室夫人见令妹自称出家人,又瞧她气质不俗,便劝我赎下令妹。
原是想着还她自由身,也是一桩功德。公子,令妹去平凉郡,还是我派人护送去的。」
独孤清晏眉头依旧拧着,指尖在剑柄上轻轻摩挲,语气里满是怀疑:「我凭什幺信你说的这些?」
「这位公子,我可以做证!」一旁的热娜突然开口。
独孤清晏却冷笑一声,眼神里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你与他本就一路人,你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热娜闻言倒也不恼,只是擡手拨开额前垂落的卷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声音平静地道:「公子请看这里。」
独孤清晏凝眸望去,只见她右额角处,一朵嫣红的梅花栩栩如生。
花瓣边缘晕着淡淡的金粉,衬得她本就深邃的眼眸愈发灵动,整个人都添了几分明艳。
独孤清晏愣了一愣,不解地道:「你让我看这花钿做什幺?」
「我是波斯胡人,族中从无在额头纹身的习俗。」
热娜指尖轻轻点了点那朵梅花:「这花钿之下,原是钱渊那厮为了标记奴隶,在我额上刺的一个奴纹。
前几日在天水城,我寻了位『绣面师』,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