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来。
桌上一盏错银瑞兽形的灯,灯上高燃双红烛,照得桌上一片通明。
而灯下,摆着一只金银夽盒,以银盒为底,周身错镂金丝流云纹,盒盖上还嵌着三颗鸽血红的宝石。 灯光一照,宝石与金银光泽交相辉映,瑰丽异常。
杨灿就站在桌旁,一身墨色锦袍,既显英俊,又具沉稳成熟之气。
见罗湄儿进来,杨灿立刻拱起手,满面微笑。
一见如此布置,罗湄儿的心跳莫名地快了几分。
这...... 这......,红烛高燃,暖阁焚香、金银夽盒、灯下一人......
他要干什么?
罗湄儿不自觉地紧了紧手指,心中生出一种微妙的感觉。
杨灿...... 这不是要向我表白吧?
那金银奁盒,可是装女子饰物的宝盒,他是要赠我以首饰吗?
罗湄儿顿时紧张起来,她对杨灿...... 的确很有好感。
这么深情的一个男子,在感情事上,笨的叫人心疼,居然会被一个没良心的女骗子骗成那样儿。 而且,他的模样、他的谈吐、他的种种超于常人的巧思,都叫人喜欢,叫人心动。
但...... 我们是不同的呀,你这身份,根本没有向我家求婚的资格。
但凡你敢说出口,我爹都能觉得这是莫大的羞辱,我四个哥哥,会把不自量力的你活活打死的。 罗湄儿抿了抿唇,勉强笑着与杨灿寒暄了几句,在桌子对面轻轻坐下。
她心里急急盘算着,一会儿杨灿一旦向她表白心迹,自己该如何委婉拒绝,才能叫他死心,又不至于对他伤害太深。
杨灿负着双手,在桌前走来走去,笑意满满,颇显自得。
“罗姑娘,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 泰山不是垒的。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这蔗糖究竟好不好,我说了不算,你自己判。
要不说呢,光说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又练又说真把式。
我不玩虚的不夸大,我这宝贝,那是效果看得见,用了都说好! “
罗湄儿目瞪口呆地看着杨灿,总有一种小时候看街头卖艺人的感觉。
杨灿说着,已在桌前站定:“罗姑娘,今日我便让你瞧瞧,我杨灿的大宝贝,当当当当”
话音未落,他便得意洋洋地把金银奁盒打开了。
罗湄儿眼帘垂下,瞳孔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