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金银夽盒,花瓣状分成本格,其中一格盛着黄澄澄的砂子,却比沙子多了几分晶莹。 一格盛着赤红色的东西,仿佛碾得细细的豆砂。 一格则盛了满满的白雪。
罗湄儿先是一诧,随即想起杨灿对于蔗糖的描述,不由吃惊地站了起来。
“难道,这就是......”
“不错! 砂糖! 红糖! 白糖......“
杨灿向她展示着,那砂糖是他和青梅再加工过的,把糖敲成了细小的沙砾状,卖相更好。
杨灿可是真用了心了,就连这盛具,他都颇费了一番周折。
一开始青梅是建议他用“青瓷榻”的。
这是一种这个时代的盛具,通常为方形或圆形的瓷器,里边分为一格一格,正好盛糖。
但是,一则那里边的隔断太多,不是正好三个。
二来,这时候的青瓷藁,说是温润如玉,在杨灿眼中可不够看的。
他那个时代的瓷器更加精致,而这个时代的青瓷,在他看来,还显得太粗糙,有点介于瓷与陶之间的感觉。
这要是让他拿一件这年代的青瓷榻回现代,那你给他一个金子打造的夽盒,他也是不换的。 可是在这个时代使用的话,他觉得,还是金银奁盒更有视觉效果。
因此,虽然金银夽盒是用来盛装首饰的,再富有的人家,也罕见用它来装食物,杨灿还是选择了它。 如今加了“灯光效果”,这金银奁盒宝光迷离,盛在里边的糖,卖相就愈佳了。
杨灿不知道从哪儿又变出一柄小银匙,笑吟吟地递到罗湄儿面前:“罗姑娘,请品尝。 “
罗湄儿已经顾不上听他说话,急忙接过银匙,看了看这三种糖,比划了几下,还是选中了砂糖。 在灯下时,它的视觉效果最好,仿佛一粒粒金沙。
金沙罗湄儿常见,可什么时候有过金沙能吃的想法啊?
那必须得咽咽。
一匙“金沙”入口,砂糖化开,需要刹那时间。
所以,可以清晰地看到罗湄儿的眉眼,由疑惑到惊奇,从惊奇再到欣喜的整个转变过程。
甜味在舌尖上悄然炸开,既纯粹又醇厚,没有半分杂味,这是她从未嚐过的滋味儿。
接着,是红糖,她刚舀起来,杨灿已经递过一杯水。
“罗姑娘,先漱口,冲去砂糖滋味,感觉更加明显。”
这杨灿搞的跟个品酒师似的,但是有了这样的步骤,还真让人觉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