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邽:前城主李凌霄竟大张旗鼓地去陈府拜会了索弘。 有人亲眼看见,索二爷亲自把李凌霄送到府门口,两人手拉手站在台阶上低语半响,脸上都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这是要联手啊!” 茶楼里,穿青布长衫的书生敲着茶碗叹道。
“杨城主这是把过江龙和地头蛇全得罪了,他还待的下去?”
这话瞬间成了市井最热的谈资,连城里的赌坊都开了盘口,押杨灿卷铺盖的注码,一夜间就占了八成。
可就在满城都等着看杨灿笑话时,上邽各司署却接到一份通令:二月二,城主要排衙论政。 “排衙论政”不是虚摆的场面,是要召集各署正印官当场理事、问责官吏,连重大政令都要当场敲定的硬茬事。
比起仪式感十足的“大排衙”,这“排衙”才是真刀真枪干实事的时候。
杨灿选在这个节骨眼上摆开架势,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位城主,要反击了。
一想到杨灿之前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敢直接抓了二十多个大商贾,连索家二爷都拿问下狱了,出手是又狠又准又快。
那他这次......
上邽城彻底亢奋了。
百姓们搬着小板凳等着看大戏,各司署里动过歪心思的官员,却个个如坐针毡。
离二月二还有三天,于他们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市令杨翼这三天就没在市面上露脸,他躲在府里反复推敲:杨灿会拿谁当“鸡”,拿谁当“猴”呢? 如果我被当成了“鸡”,我该如何应对; 如果我被当成了“猴”,又该如何应对。
司法功曹李言倒显得镇定,毕竞是搞律法的,心思缜密如筛。
他李功曹,处变不惊!
他一边对老城主那边放话,说正按吩咐刁难商贾,把那些人折腾得苦不堪言。
一边他又对商贾们速审速结,处理完一个就打发一个离城。
人都走了,致仕在家的李凌霄,又能知道多少内情?
他甚至发动属吏把近三个月的卷宗全翻了出来。
结案的、未结的、正在查的,都整理得条理分明,理由充分得挑不出半点错。
处变不惊,李功曹!
司库主簿木岑最为悠然,原来的府库本就空着,至于里边的钱粮原本有没有亏空,那谁知道呢? 反正老城主刁难新城主,把府库散空了,过往账目也就全平了。 老城主,好人呐!
至于杨灿从阀主那儿求来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