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学识渊博,谈吐文雅,不是颐指气使的狂人,无需过于担心”好,好! “陈方咧了咧嘴,虽然有好女婿安慰着,心里还是忐忑。
忽然,就有一个健仆从远处匆匆奔来,欢喜地叫道:“老爷,姑爷,贵客到了。 “
亭中三人急忙站起,快步走到亭外,抬眼向远处望去,就见一行六人,护着一辆轻车远远驰来。 那一行人到了近前,六名护卫立即跃下马来,驾车人掀开车帘儿,便有一人弯腰从中走了出来。 一身月白窄袖的长袍,腰束玉带,头戴小冠,虽作男子装扮,却难掩眉眼间的清丽之气。
陈幼楚对这位天下名士十分的好奇,闪目望去,却见“他”面如敷粉,目若秋水,唇角微扬,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
那俊俏无双的容颜,让她不由得芳心一跳。
但转瞬便想起,这是一个女子,行长途于外,换穿男装,只是为了方便,又不由哑然失笑。 脚踏已经放好,崔临照从容走下来,动作流畅优雅,丝毫不见长途跋涉的滞涩。
“索二爷?” 她先开口,声音清脆如玉石相击。
“正是老夫。” 索弘拱手应道。
确认了对方身份,崔临照便笑吟吟地长施一礼:“有劳二爷远道相迎,临照愧不敢当。 “
她拱手行礼时,姿态从容大方,既有士族贵人的端庄,又不失名士的风流倜傥。
索弘连忙拱手还礼:“崔学士大驾光临陇上,这是上邽的福气,索某岂有不来迎接之理? “索弘说完,便侧了身子,笑吟吟地道:”索某为学士引见一下......“
索弘把陈方、陈幼楚父女和自己的关系对崔临照说了一遍。
崔临照听说这俏生生的小妇人是索弘侧夫人的时候,倒没什么表示。
毕竟,权贵人家,一树梨花压海棠的事儿是很常见的。
崔家这种事儿也不少,她祖父去年时还纳过一个二八年华的小侍妾呢。
只是,当六旬过半的索弘对四旬上下的陈方尊称岳父时,这视觉冲击力还是大了点儿。
饶是以崔临照的心性修养,唇角也是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崔临照倒也没有因为陈家的商贾身份和阿附权贵的举动对他有何不屑神色,也是彬彬有礼,叫人如沐春风。
陈方见这位名闻天下的女学士如此礼贤下士,紧张之意稍去。
于是,便让奴仆侍婢上前,侍候崔学士净手,然后到亭中坐了喝口热茶。
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