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下凤凰山参加,这是天赐良机。
老夫打算利用这个机会,发动上邽官绅,向阀主陈情诉愿,驱逐杨灿。 “
老城主说着,把一摞请柬递到屈侯手上。
屈侯低头一看,最上面一份,就是给丰旺里铁矿矿主陈惟宽的。
李凌霄道:“你如今四处剿匪,代老夫传送消息,相率约集最为合适。
若换作他人,频繁出入各乡绅府邸,恐会为杨灿所察觉。 “
屈候把一摞请柬揣进怀里,恭敬地道:”城主大人放心,此事包在屈某身上。 “
出了李凌霄的府邸,屈侯唇角便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这还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借李凌霄串联之举,正好把相约起事的人,全都聚集于陈府雅集之会上到时候,我们不妨先静观其变,若李凌霄聚讼请愿、驱逐杨灿成功,我们便蛰伏不动。
如果李凌霄所谋不成功,我们就立即动手,诛杀杨灿!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会认为,这是李凌霄诉愿不成、狗急跳墙,屈某自可摘得干净净! “监计参军王南阳一袭青衫,如踏流云地走进李有才的府邸。
刚过内宅那座爬满青藤的月亮门,一阵香风便先于人至。
一个体态妖娆的小妇人款步迎上,鬓边斜簪着一朵粉梅,花瓣嫩得能掐出水来,却不及她眉眼间的风情万种,正是潘小晚。
“表哥你做了这官之后,架子倒是越来越大,都不常登门了呢。”
她笑盈盈地开口,尾音微扬,似嗔似怨,又藏着几分熟稔的亲昵。
目光扫过王南阳那张素来波澜不惊的脸,她又忍不住弯了弯唇角,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
这位师兄哪都好,就是常年绷着一张脸,仿佛人人都欠他百八十两纹银似的。
据说这是因为他少年时钻研针灸,用自己做试验,把脸扎僵了,只是这话谁也不敢当着他的面提,真假便也成了谜。
潘小晚引着人往花厅去,身后木嬷嬷如影随形,二人却都视若无睹,这是慕容家派来的眼线,怎么亲近的起来。
潘小晚为王南阳斟上一盏热茶,茶汤碧绿,热气氤氲了眉眼:“今日是什么风,把表哥你给吹来了? “王南阳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却只淡淡反问:”有才不在? “
”还提呢。” 潘小晚无奈地叹气,“东大执事把杨公犁、杨公水车的普及当头等大事抓,有才管着于阀的工坊,刚出正月就被东执事拉去外地督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