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监计参军王南阳,真就走出了几分风度翩翩的模样。
他是学医的嘛,本就带着几分温雅气,只是他那张面瘫脸,稍稍折损了些风采。
“几位大人来了。”
陈胤杰得了家丁传信,立刻迎了出来。
他如今也在杨灿手下做事,和这些地方官员都是同僚,自然该他出来接待。
“崔学士正和索二爷在水榭对弈呢,几位快请,正好一瞻崔学士风采。”
陈胤杰笑着正要引众人入府,却听街头蹄声踏踏,有一队骏马疾驰而来。
那些骑士名中间护着一辆轻车,气势与先前的客人截然不同。
正要入府的众人都停了脚步,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去。
就见十六名全副武装的骑士前八后八,护着那辆轻车到了府前。
车子停下,车帘被车把式一把撩开,便从中钻出一位身着墨色织金锦袍、腰束玉带的清灌老者。 老者眉眼间带着一种文人的雅致,只是那墨色织金的锦袍,配上前后佩刀的雄武侍卫,给他凭添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此人是谁?
众人正自发愣,不知来者是谁,部曲督屈侯却已失声惊呼起来:“阀主! “
那些功曹、参军、主簿们,倒有一多半没有见过这位深居简出的于阀阀主。
他们是上邽城主的属官,而上邽城主不过是于阀主的家臣,他们和于醒龙的地位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屈侯倒是有幸见过于醒龙两面,毕竟是带兵的,更受重视些。
因此他才认了出来,一听见“于阀主”三个字,众人忙不迭上前施礼。
陈胤杰更是一边使人速速进去报信,一边躬身行了个长揖,腰弯得几乎贴到地面上。
片刻工夫,陈方就提着袍裾从府里跑了出来,跑得气喘吁吁的。
他也顾不上喘匀了气,便躬身道:“不知于阀主大人大驾光临,陈方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你就是陈员外?”
于醒龙站在车上,淡声问道,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是,正是小人。” 陈方的腰弯得更低了。
“带我去见崔学士和索二爷。”
“是是是,阀主请!” 陈方赶紧肃手引路。
于醒龙撣了撣衣袍上的微尘,便缓缓踩着侍卫刚放好的脚踏下了车。
紧接着,车中又走出个八九岁的小少年来。
少年眉清目秀,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