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不过一年光景,杨灿这般升迁速度,简直是一步登天。
饶是王祎和袁成举都是心高气傲的年轻人,也不禁暗生慨叹。
论本事,他们自认不输杨灿半分。
只可惜,仕途起落,三分靠才干,七分凭机缘,杨灿的运气,实在是好得过分。
于醒龙似是看穿了二人心思,微微颔首,缓缓道出召见他们的用意。
“杨灿如今已是上邽城主,若他手下尽是些暮气沉沉的老吏,如何能开创新局面?
你们二人是老夫看中的后起之秀,此番调你们来上邽,便是要你们留在城中,辅佐杨灿,替老夫守好这片疆士。 “
这话一出,王祎和袁成举顿时瞪大了眼,心头掀起惊涛骇浪。
果然被重用了!
能够得阀主这般器重,无疑是前程大好的开端,可是一想到要屈居在那个“幸运儿”麾下听令,两人心底又腾起几分不服。
他们先前的上司,就算才干平平,好歹还有资历压人,杨灿呢?
论资历,他在阀中也不过是个新人,却能一路平步青云。
如果不是阀主一脉人丁单薄,哪怕是有个私生子,都能大张旗鼓地接回来,绝不会让他埋没于外。 那他们真要怀疑,这杨灿是不是阀主藏在外头的骨肉了。
否则,怎会得此偏爱?
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把眼底里的不服气藏了个严实,绝不在阀主面前流露半分,当即齐齐躬身领命:“属下遵命,定不负阀主重托! “
于醒龙将二人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却只是淡淡一笑,并未点破。
若这两人连轻重得失都拎不清,只顾着和杨灿争权夺利,那便是扶不起的庸才,根本不配他费心栽培。 只要他们够聪明,就该明白,同为空降的新吏,面对上邽本土势力,他们与杨灿唯有抱团,才能站稳脚跟。
至于他们骨子里对杨灿的不服,将来若能化作向上的锐气,与杨灿形成制衡,那反倒是他乐见其成的局面。
随后,于醒龙又温言慰勉了二人几句,末了道:“你们先在陈府歇息一日,明日老夫返回凤凰山庄,届时便让你们与杨灿相见。 “
他顿了顿,又笑着补充道:”你们今日若是无事,也不妨去城中走走,先熟悉熟悉上邽的风土人情。 这里,往后便是你们的用武之地了! “
是!” 二人应声退下。
王祎和袁成举退出书房,相视了一眼,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