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四周,或提兵刃,或举袖箭,警惕地盯着上下左右六个方向,将马车护得密不透风。
这般阵仗,便是那些没被吓跑的人,也不敢上前询问城主安危了。
杨灿刚被推进车厢,“哢”的一声,前车厢便垂下一块厚实木板,将车身护得严严实实。
瘸腿老辛跳上车辕,一甩马鞭,马车便绝尘而去。
“诸吏皆至衙中见我!”
车中传来杨灿的吩咐,话音落时,马车已冲出三丈开外。
王南阳收了招式,向前走了几步,目送马车远去,又望向两位师叔翻过的墙头。
他目力极好,早已看清,中箭的是陈师叔,部位是...... 屁股。
“嗯,袖箭杀伤力不大,陈师叔屁股肉厚,中上一箭,应该无碍吧?” 王南阳暗自思忖。
经此一役,城主必然戒备森严,再想动手已是千难万难。
只要再捱一个月,等杨城主彻底吸收药性,那“回溯术”便再无用处,想来巫咸也不会再打城主的主意了。
杨翼这时走上两步,心有余悸地四下张望一番,扬声道:“城主有令,命我等赴城主府议事,诸位,请吧! “
长街对面,”陇上春“酒楼二楼雅间的窗欞后,慕容渊与慕容宏济将陈府门前的惊险一幕尽收眼底。 雅间内的炭炉余温渐散,杯中的酒早已凉透。
慕容渊端着酒杯的手倏然顿住,目光扫过下方四散奔逃的人群,又落向那辆绝尘而去的马车,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冷笑。
“不错,这上邽城,可比咱们预想的要热闹得多。”
慕容宏济眯起眼,虬髯下的眉头微微蹙起,道:“杨灿刚执掌上邽便连推新政,动了不少人的好处,对他心怀不满者定然不在少数。 “
”这是好事。” 慕容渊呷了口冷酒,酒液入喉,带着几分凛冽的涩意。
“此人虽有些本事,可只要他短时间内无法彻底掌控上邽,便不能随心所欲推行他的主张。 只要把他拖上三年......“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街上的混乱还未平息,城防兵的嗬斥声与百姓的惊惶声隐约传来。 “三年之后,便是我慕容家振翼而起之时。 届时,他纵有胸有丘壑,也再无伸展的余地了! “陈府门前的变故,木嬷嬷也看得一清二楚。
于醒龙从陈府出来时,街道便已临时戒严,她混在路边围观的百姓里,却不料撞上了这场刺杀。 此刻杨灿的护卫护着人绝尘而去,只留两名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