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拍身旁的案几,震得上面的瓷碗都晃了晃。
杨元宝苦笑一声,气息依旧不稳:“弟子也不知啊。
想来是于醒龙、索弘都住在陈府,陈方为了拍二人马屁,把府邸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翻出来酒扫。 偏生擦了那块牌匾,反倒没有安置稳妥......“
巫咸张了张嘴,竟一时说不出话来,颓然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
旁边的小屋内,陈亮言早已趴在榻上,屁股上那截箭尾还倔强地杵着。
李明月先剪开他染血的衣摆,又取烈酒仔细清洗了锋利的小刀。
她眯眼观察片刻,循着箭尾倒钩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将皮肤切开一道小口,随即手腕猛地一抖,干脆利落地将袖箭拔出。
陈亮言闷哼一声,牙关咬得咯吱作响,额上青筋暴起。
李明月却不耽搁,抓起一旁的药葫芦,金创药不要钱似的往伤口上撒。
紧接着又取来干净布条层层裹紧,动作干脆利落,不愧是巫门里的外科圣手。
外间厅中,巫咸沉默地踱了两圈,脚步沉重,最终停在屋中央。
他沉声道:“等南阳回来,再与他仔细商议。
我们时间不多了,再拖上一段时日,便是抓住了杨灿,也没用了。 “
刘真阳蹙眉道:”可经此一事,杨灿必定会加强防范,咱们再想近身,怕是难如登天。 “
”难,也得做!”
巫咸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决绝。
“我们的老祖宗,为了研究这奇方,不知耗费了几代人的心血,难道就容易了?
一旦让我们追溯出这方子的奥秘,试问天下豪门,谁不趋之若鹜?
靠着它,我们便能得到天下一等一豪门的庇护,我巫门,才能真正延续下去! “
瘸腿老辛甩着马鞭,驾着马车一路疾驰,直奔城主府。
马车四周,骑马的侍卫皆刀出鞘、箭上弦。
铁蹄踏碎了长街的宁静,他们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扫视着街道两侧的每一处阴影,生怕再冒出刺客的后手。
到了城主府前,一声令下,沉重的府门只片刻便轰然洞开。
杨灿刚要推开车厢前门下车,就被老辛一把推了回去。
老辛做斥候时,也曾参与过刺杀,自然清楚“一击不中、二击再袭”的门道,谁能保证今日的刺客没有后续谋划?
杨灿遇袭是猝不及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