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道:「陈清?他到京城来了?他什幺时候到京城来的?」
「年前。」
谢相公看着陈焕,忽然觉得事情很有意思,他笑了笑,开口说道:「陈焕,你这个儿子,可厉害得很。」
「上个月,他在御前,一口气得罪了整个内阁。」
说到这里,谢相公瞥了一眼陈焕,淡淡的说道:「连元甫公,也被他气的不轻,甚至牵连到了你,吏部递名单给内阁的时候,不是老夫保你,这会儿吏部今年的京官补缺,已经没有你什幺事了。」
陈焕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他半天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内阁…御前…」
陈老爷用迷茫的眼神,擡头看着谢相公,开口说道:「恩师,学生那个长子,小时资质平平,他母亲去世之后,更是变得有些痴蠢了,他如何能在御前…」
陈焕咽了口口水:「是不是同名同姓,恩师弄错了?」
「元甫公亲自派人去查的,湖州府陈清。」
「兖州知府陈焕之子。」
谢相公淡淡的说道:「你觉得元甫公会弄错吗?」
陈焕咬牙道:「学生实在是不知道,这逆子去年,还忤逆了学生,在德清与学生大吵了一架,往后学生就与他分开居住,再没有见过面,也再没有通过书信。」
「学生都不知道他在京城里。」
说到这里,陈焕已经不指望眼前这位坐师能提携自己了,他咬牙说道:「请恩师告知那逆子去处,若真是他得罪了几位相公,学生立刻去拿他,到几位相公面前请罪!」
谢相公眯了眯眼睛,淡淡的说道:「你那儿子现在出息了,如今在北镇抚司当差,北镇抚司,你敢去吗?」
「而且,现在要紧的,都不是与元甫公他们赔罪。」
谢相公眯了眯眼睛,说出了一句让陈焕如坠冰窟的话。
「你儿子…可能正在查元甫公。」
谢相公呵呵笑道:「单这一条,足够你陈昭明在京城寸步难行了。」
陈焕退后几步,瘫坐在椅子上。
「这…这…」
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找机会,去见他一面罢,父子之间好好聊一聊,事情说不定还与转圜的余地。」
此时,陈焕后背已经湿透,他勉强回过神来,起身深深低头。
「学生遵命,学生遵命…」
…………
就在陈焕在谢府挨训的时候,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