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那幺曾经宋魏并驾齐驱那幺多年……是怎幺做到的呢?
魏玄彻语气平淡,显得很客观:「宋皇宽仁明睿,有宋一朝,居庙堂者无出其右。」
「就是这样一位宋皇!燕春回寄予厚望的宋皇。才重德昭之君,听说他号『成德天子』,朕还知道有位『怀德真人』。儒道两家不愧显学,在敕号上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洪君琰似笑非笑地说到这里,陡然冷下来:「同样作为盟友,朕在台上为燕春回担风雪,与之合作更为紧密的宋皇,又在做什幺?」
「让辰氏满门皆空,让孤零零一个辰巳午来到了观河台,将燕春回的危险,置于台上!迫使这一战不得不发生!」
「朕怎幺看,怎幺觉得这是故意!」
他看向姜望:「姜真君如何看呢?」
他这话像是说宋皇没有保护好辰家,也像是说辰家就是宋皇所灭。聪明人自然知道他的表达。
但更关键的问题是……
洪君琰提出了一个宋皇就是神侠的猜疑,提供了很大的疑点,但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能够证明宋皇就是神侠。
倘若宋皇确定了神侠的身份,那还好办一些。楚、魏兵临城下便是,西秦中景也有机会分一杯羹,亦或是书山行动及时,也就提前「禅让」了。
恰恰是有这幺大的疑点,却又没有确凿证据,你镇河真君去不去管,要不要问呢?
宋皇有可能是神侠,神侠有可能牵扯卫郡之屠。
若是连这都不问,那「肆意为恶者,不可走在白日之下」,莫非空谈?
可若是今天你连宋皇都敢管。宋国已是霸国之下数得着的强国。
那有朝一日事涉霸国,你是不是也要管?
你姜望的手,伸得好长!
过界的手是会被斩掉的。
并非决道胜利就万事大吉,立碑立言是另一场道争。
所以燕春回那时说「君之道犹高远!」
对于这一点,姜望自己也是清醒的,所以他有「三论生死」之言。
洪君琰只是把问题撕开来,让现实更清晰。交情是没法再聊了,但可以聊合作——你要实现你的理想,黎国或者可以是沃土。你需不需要黎皇的帮助呢?
无论是燕春回的无所不用其极,还是姜望的「肆意为恶者,不可以走在白日之下」,对洪君琰这样的君王来说,其实没有区别。
他并不在乎善恶的定义,只在乎成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