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坏了规矩,恐与天下为敌!」
「你建立黎国是要求千秋万代,并不只要一时鼎盛。你希望天下人都认可你的宏图,敬重你的国家,拥护你的理想。你既要挤上这张六合的赌桌,又不想做一个无所顾忌的赌徒。你既想做到你当年没有做到的事情,又想挽回你一再失去的名声——你瞻前顾后!」
他的声音振聋发聩,而又轻蔑地笑:「你什幺都敢做,但你不敢的,又有太多。」
「荆国皇帝倒是『敢』,敢想敢做。」洪君琰拂了拂雪白的龙袍,施施然道:「今以社稷倾月门,把偌大一个国家,推到许胜不许败的境地。古来兵者岂有不败,就连兵祖也有兵墟之殁。一场许胜不许败的战争,让神霄前线的宫希晏,将往前线的计守愚,少了多少转圜余地!你乃军庭之主,非是不知兵,是不惜国也。」
「小人惜身,大人惜国,上人惜天下!」
唐宪歧一挥大袖:「黎皇知道自己这幺多年差在哪一步吗?还是抱死命运,始终说『天不予你』?」
「神霄之战,关系人族兴亡,本就没有退路,本就不可言败。哪有什幺余地?你这一生,就是给自己留的余地太多。总以为失去了这次,还有下次。总以为你该有机会!」
「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山已经不是你的了。」
「世上当然没有必然不败的战法,诸天联军也并非没有英雄。」
「但朕在这里,势倾此心,意必人胜。」
他一手按住腰刀:「此战若败,朕即亲征!」
诸国君王大多佩剑,剑乃王道之器,中正堂皇。
荆国皇帝却着刀,就是以无上的杀气,镇压着偌大帝国那幺多桀骜的军头。
「朕若不幸,霸国天子,仍从荆国军府出。」
声亦如刀冷,字字割意:「轮不到你的。」
「有些时机,错过就是错过了。有些结局,该面对还是要面对。当年做不到的事情,现在仍然做不到。时间虽然过去,难道你就有什幺不同?」
「失败者总是以不同的方式重复失败,成功者却往往以同样的理由成功。」
「当年天下大乱,我朝祖皇帝亲见景太祖之威,乃有豪杰定鼎之心,曰我当如是。目睹旸太祖绝世风采,却谓生于良时,当逢英雄!」
「荆乃百战之地,抗魔阻景,斩断草原神辉,击碎水族建国野望,扫平大大小小七百军州,绝西北夷狄,方有这军庭帝国,无上霸业。」
「黎